孟栩被打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脑浆子快从口鼻里喷出,仍是坚韧不拔的奋力招架。
“住手,放他走!”
谁料,岳小贱竟捡起枪,胆怯颤抖的抵在谢霖后脑,厉声威胁。
“养不熟的狼崽子,有种你就开枪!”
谢霖有恃无恐,生怕拱不起岳小贱的火,朝孟栩精彩绚烂的脸上又是狠狠一拳。
这一拳仿佛打在岳小贱身上,小小的身子禁不住瑟缩,强咬牙关,才没怯懦得闭上眼。
但,就这一下含糊,又给谢霖可趁之机,反手夺枪,将岳小贱掀翻在地。
料准孟栩只剩半口气,兴不起大风大浪,谢霖大大方方从他身上离开,弯腰审视岳小贱,直让他恐惧渗入血液,充裕到自毛孔泄露,才心满意足的揪着他的头发,将他向内室拖拽。
岳小贱做出最凄惨的领悟,决心一旦可以逃脱,一定剪掉半长的头发,再不给人留下掌握的把柄。
砰!
哗啦啦!
瓷器破碎的声音无比清晰,谢霖难以置信且怒火中烧的缓缓回头,虎瞪。
“老子……才没那么容易趴下……小贱……快、快跑……”
看清孟栩那眼歪口斜,青紫血流的得意笑容,刚还不可一世的谢霖被一只花瓶轻易击倒。
血液,很快从后脑溢出,蔓延脑后一滩。
“他、他不能死,我还靠他救我妈……”
岳小贱从不晓得谢霖这样不堪一击,惊吓之余,为病重的母亲心焦。
“先……出去再想办法,这家伙太危险……不能久留……”
呼啦啦!
孟栩刚把全部体重交给岳小贱担负,一伙人就冲破大门,汹涌而入。
“操!”
低咒一声完蛋,孟栩恨自己怎么还不昏倒,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庆幸的是,进来的不是谢霖的人,而是方惟借调来的温书扬的一干手下,拿人的拿人,打扫战场的打扫战场,分工明确,井井有条。
孟栩凭借受伤立功,不管岳小贱感受,顺势优雅倒进方惟怀里,低垂着眼,做弥留状。
“刚小贱贱说,我就怀疑,祸害活千年,你不该那么容易被干掉,果然……当初离开你,是为了我弟弟,辜负你的情意,这下全还你了。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挂着你,这次回来也想过和你重修旧好,不过……怪只怪咱们缘分不够……
哈哈哈!方惟,瞧你那傻样儿,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拿得起放得下,对你有余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