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柳碧暖已經氣得渾身哆嗦了,柳碧寒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冷冷笑道:「看來閣下倒是位風骨雅士!想必也不會推脫入我府為奴一月的應付責任!既如此,碧暖,」
碧暖一聽我要到柳府當一個月的奴才,當下雙眼放光,連忙脆生生地答應了一聲:「哥!」
「你動手打人在先,行為不當,還不給這位公子賠禮道歉?!」柳碧寒冷道。
柳碧暖先是不大樂意地噘了噘嘴,大概又想到我馬上就是她家的奴才了,又轉怒為喜,挑高眉毛,一派趾高氣昂地樣子沖我胡亂施了個萬福,道:「小女子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見諒!」因為是背對著柳碧寒,這臭丫頭竟然還衝我做了個氣死人的鬼臉!
「等等!」我連忙叫道,「我還沒有答應要入府為奴呢!」
「無妨,不入府便去見官,閣下可自行選擇。」柳碧寒不急不忙地道。
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我強作鎮定地道:「見官一事可不必再提。只是入府為奴的話……在下還需回家一趟同家人商量商量,不好立刻回復柳寨主。」一時無法,只好先來個緩兵之計。
柳碧寒還未說話,忽然從堂下跑上去一個家丁,伏在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陣,柳碧寒點頭揮退那人,而後向我淡淡道:「吳公子今日才由中原到我陌陽城,一無親戚二無朋友,不知要同何人商量?」
我靠!這姓柳的這麼快就把我的來歷打聽清楚了?聽他還再稱呼我為「吳公子」,想必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估摸著就是去了我住的客棧打聽到是從中原來的,同行的還有雲悠遠和殷天鴻這兩個人。
我連忙就勢道:「沒錯,在下本非塞北人氏,今日同家兄才至此地,想不到便惹出這遭兒事來。若要入貴府為奴,也須在下回去同家兄商議了再來。」
柳碧寒淡淡一笑,道:「也好,那便讓我府家丁陪同閣下一同前往。」說著略揮了揮手,立刻由堂下站出十幾個壯漢來,個個長得像黑社會,用半獸人似的目光盯著我,那神情仿佛在說:你小子要是敢藉機開溜,後果定是屍骨不全!
我打了個哆嗦,向柳碧寒道:「這個……既然有這麼多大哥跟著在下,柳寨主是不是可以給在下鬆綁了?」
一邊揉著被綁疼的胳膊,我一邊帶著這幫凶神惡煞般的家丁前往下榻的客棧。敲了敲雲悠遠和殷天鴻的房門,沒人應聲,想必這兩個傢伙也跑出去亂逛了。家丁們站崗似地守在房門外,我則在房裡急得滿屋亂轉。
不多時雲悠遠和殷天鴻回來了,兩個人都化著耙耙臉的妝,貼著滿嘴鬍子,敢情兒倆人還怕以本來面目上街會被熱情奔放的塞北姑娘搶回家去當郎啊?!殷天鴻一邊跨進門一邊回頭張望,問向我道:「那些人是幹什麼的?小——唔……」
我撲上去一把將他嘴裡那個「葉」字給摁回肚子裡,伸出腳去將房門踢上,這才放開他,低聲問道:「你們倆剛才死哪兒去了?」
「去調查市場了啊,」殷天鴻摸摸自己的嘴唇,壞壞笑道,「小手還蠻香的呢!」
「忘了告訴你了,我剛去了茅廁還沒洗手呢!」我瞪他一眼,不理他差點噴飯的表情,低聲將我這件倒霉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末了道:「你們倆快給我想個主意!我可不要到柳府當下人,丟死人了!」
「那有何丟人的?悠遠不也在你手下當過一陣兒下人麼?」殷天鴻沖雲悠遠擠眉弄眼地笑。
「難道你不怕我會藉機跟姓柳的合作,反過來對付你們?」我瞪殷天鴻。
殷天鴻一本正經地捏著自己的下巴,道:「唔,依你這小傢伙行為的不確定性來看,確有這樣的可能……」
「呸呸!誰行為不確定了?你是不是在拐著彎地說我做事不靠譜?我靠你個大爺的!早知這樣當初就該把你賣給那搶劫的女匪!」我飛起一腿去踹他屁股,被他堪堪躲過。
「葉當家的你此時進入柳家寨,也未見得是件壞事。」久未發一言的雲悠遠忽然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做臥底?」我低聲問道。
「葉當家的果然聰明,一點就透。」雲悠遠淡笑道,「雖然你此番進府未見得能到柳碧寒身邊做事,但一些風吹草動總可以察覺。——因為雲某,已經決定出擊了。」
「啊?!你……有計劃了?」我驚訝地問。
雲悠遠淡笑點頭:「計劃已有,但還需葉當家的你助上一臂之力。」
「說說看。」我坐到房中的圓桌旁準備洗耳恭聽,屋外那幫傢伙們就讓他們站著去吧!
雲悠遠和殷天鴻也坐下,三個人往中間湊了湊,雲悠遠沉聲道:「塞北的木製品市場已經完全被柳家寨壟斷,我們若要出擊,便不能以『點』取之,而要以『面』,大範圍大規模地鯨吞,讓其措手不及、難以兼顧。」
聽他說至此處,我不禁有些驚嘆,這個傢伙平時跟大神仙似的少言寡語云淡風輕,沒想到一但動起真格的來還真他媽的霸氣!
雲悠遠接著道:「柳家寨的生意在塞北已經經營數十年,口碑和招牌早已深入人心,因此我們沒有時間慢慢侵蝕。若想一舉入侵整個塞北市場,度必須要快。而能在短時間內攻破『人心』的方法,就是抓住客戶心理,給他們最想要的。」
「最想要的?」我翻個白眼兒,「客戶最想要的就是不掏錢就能擁有想要的東西!天下人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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