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政堂怒道:“到底怎么了,叫孟鹤友来!”
“是!”丫鬟战战兢兢地回复了一声,转头去找二少爷去了。
孟鹤友还在喝小酒,却见丫鬟小杏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二少爷,老爷叫你!”小杏的表情十分紧张,孟鹤友隐约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孟鹤友心说:“不行,估计是东窗事了,我的事儿让爹知道了,我得跑!”
他表面很淡定,说道:“哦,知道了,我这就去!”
小杏点了点头,离开了。
小杏刚离开,孟鹤友跑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立刻拍了一下大腿,马上回屋开始收拾包裹和金银细软。
他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估计我干的坏事儿我爹都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天下之大哪儿不能呆啊,老子不回来了,所幸还有我娘的这一百两银子,生活是不成问题!”
收拾完后,孟鹤友鬼头鬼脑,蹑手蹑脚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朝大门狂奔。
来到府门,看门的问道:“哎,少爷少爷,你背着包袱去哪儿啊?!”
孟鹤友“嘘”了一声,说道:“别出声,老爷派少爷有事儿,我先走了,改日再说!对了,你别告诉任何人啊!老爷说不让说,还说让我告诉你去找他领赏,因为你嘴严!”
看门的傻呵呵地笑道:“二少爷放心,我最嘴严了,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孟鹤友拍了拍看门的的肩膀,接着说道:“赶紧把马给我牵过来!”
看门的赶紧跑到旁边的马厩牵来了一匹马,然后帮着孟鹤友上了马。
孟鹤友一声唿哨,马儿四蹄翻飞,跑远了。
孟政堂在屋里来回踱步,看着手里孟鹤友作奸犯科,欺压良民。欠下赌债五千一百两的证据,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孟政堂大声吼道:“孟鹤友呢,这个畜生怎么还没来!”
小杏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已经告诉二少爷了!”
就在这时,看门的呵呵笑着跑了进来,跪在老爷面前说道:“老爷,小的来领赏!”
孟政堂一愣,问道:“你来领赏,领个什么赏?”
看门的将孟鹤友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孟政堂,孟政堂气得一脚踹翻了看门的,怒道:“这个逆子竟敢背出家门,临走还摆我一道,这个王八蛋!”
接着孟政堂一会大手,说道:“来人,孟家所有家丁都给我撒出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小畜生给我找出来!”
徐翠玉急忙哭着上前求饶,被孟政堂一脚踹翻:“徐翠玉,亏我还宠爱你,没想到养出你们这对狼!你还敢入股咱们的死对头,你是让别人活活儿看我的笑话是不是!来人!”
孟政堂此刻被气得浑身颤抖:“将徐翠玉锁进柴房,三天不准给她吃食,三天后等待我的落!”
徐翠玉呼号着被带了下去。
而这时,闻讯赶来的陈氏和孟行舟也进了翠微堂。
“父亲,事情我都听说了,眼下债主上门讨债,二弟逃走,二娘入股凌云绸缎庄,人家现在也要来催二娘提前扣下的货款。我看不如这样,由我们大房出面,我跟果儿一起做生意的时候还有一些积蓄,先渡过难关再说!”孟行舟提出了建议,孟政堂怒道:“难道我孟家要靠一个贱民救助吗?”
孟行舟说道:“第一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第二救家业如救火,您还哪管这些了,您看看,就因为您宠爱二娘和二弟,咱家现在的账面上已经没有一两银子了!”
孟政堂一愣,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孟行舟说道:“父亲,咱们家的这些银子都是我母亲娘家生意的银子,您自己的生意已经入不敷出了。”
孟政堂一翻开账目一看,但见家里的酒楼生意被孟鹤友的白条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的白条赖账都占满了,绸缎庄的生意上,徐翠玉这几年把自家的好料子提供给了对手,赚了私利,绸缎庄也渐渐经营不善了。
这些他都不知道,因为徐翠玉也会做账,加上她拆了东墙补西墙,让孟政堂一直有钱花,所以才没有出事。
如今孟鹤友一下子欠下了五千一百两,徐翠玉的勾当被曝出导致凌云绸缎庄受损,凌云绸缎庄庄主自然要讨要公道,因此就彻底暴露了,资金链也就彻底断开了。
孟家此刻形势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