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彦看向她的眸色渐渐变得锐利。
苏妗咽了口口水,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须臾,季时彦哼笑,拍拍驾驶座的椅背。
“开快点,不然就赶不上去山里的贼船了。”
狗男人,还真要把她给卖了。
苏妗宁抬手就要去砸车窗。
防弹玻璃窗,就是砸碎她的骨头,窗户也坏不了。
季时彦抓住她的手腕,把手给她拽回来。
苏妗当即改了主意,挥起另一手砸他。
季时彦眼疾手快,另一只手也给她钳制住。
于是苏妗就以张开双臂的姿势惯性栽向季时彦。
鼻子撞在他胸口上,疼死了。
小女子不服输,伸长脖子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她乱咬的,根本没看位置。
更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咬。
季时彦只觉全身酥麻,当即像被使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打得这么狠,谁信他们是两口子?
肖勤默默升起挡板。
“松口,不然后果自行承担。”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隐忍。
苏妗不松口,含糊出声:
“卖我还要家暴我,不让我下车,我咬洗你。”
热气在颈脖间流淌,季时彦闭了闭眼睛,缓和几秒才说道:
“爷爷让我们回老宅。”
喉结上的牙渐渐松开,季时彦一把推开她。
苏妗仰倒在座椅上,扯到下面痛的地方,她吸气,咬唇踢了一脚他的小腿:
“混蛋,你轻点。”
季时彦局促了一下,忍着发烫的耳根把沉静的视线转向窗外……
两人一到老宅,就被叫去了书房。
刚进门,一只昂贵的建盏飞出来。
眼看要砸苏妗脸上,季时彦手一伸,将茶杯接住。
杯子里滚烫的热茶顺着他的手指流下,季时彦眼睛都没眨。
苏妗怀疑他失忆后没有痛感。
“混账,刚出院就和一群莺莺燕燕纠缠不休,现在更好,搞大姨子,弄得股价跌停板,你脑子哪根筋搭错了!”
老爷子今年七十七,身体健朗,骂人中气十足。
季时彦解了脖子上的领带塞苏妗手里,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
“季氏股票跌幅在正常范围内,如果那群人看不惯我的做派可以退股,退出公司,我求知不得。”
季老爷子怒气更盛,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扔桌上。
“苏妗,你随便给他两刀,只要不捅死他就行。”
咱们什么时候生一个?
苏妗被老爷子的话给震惊到了。
为季狗成为杀人犯,不值。
““捅在他身上,疼在您心里,爷爷何必让自己难过呢。”苏妗讪笑。
季老爷子冷哼:“他害得你以后出门被人指指点点,你却拿刀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