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段宁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走了两天,终于。“你们看,奴城已经近在眼前。”
“然后主角们制定了非常周密的计划,将时钦从奴城中救出。”系统为陈应播报。
“然后时钦因为救命之恩,还了时砚清一个肾脏,他和他的爱人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
“没有。”系统的声音没什么波动起伏,“这是一个悲剧。时钦的爱人早已不堪折磨自杀,而时钦也在到达家园的两个月后割腕。其实出了奴城他的神智就一直不是很清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手指一直模拟工作时的状态,一刻不停。”
陈应的思绪飘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这也是主角下定决心解放奴城的重要导火索。”系统补了一句。
陈应嗤笑了一声,然后沉默。
过了很久,或许是三个小时,或许是半天。他没有任何预兆地往墙上掷了一个杯子,非常大力,迸溅开的碎茬儿四散开来,所有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陈应点头示意。
鸦雀无声,即使陈应再没有任何动作,很长一段时间里,四周仍然鸦雀无声。陈应闭目养神,感觉有人戳了戳他。
“怎么了?”陈应没有睁眼,在这个节骨眼上,有这个胆量的只有他一人。
“你摔的是我的杯子。”许川说。
“啧,”陈应不得已睁开眼,起身环顾四周,然后他发现自己被骗了。
“你的是那个。”他指指一旁的吧台,上面是精致得多的琉璃杯。
“怎么突然这样,是谁惹你生气了?”许川施施然坐下身,问道。
“你刚不是不在吗?”陈应可以肯定自己摔杯子时,他并不在屋内。
“声音太大,听不到也难。”许川解释。
“那为什么当做没有听到?”陈应轻轻呼了口气,猝不及防开口。
“什么?”许川下意识接了一句。
“如果听到,不该表个态吗?”陈应咄咄逼人。
哦,是那个。
表态吗,表白吗,他不觉得陈应没有发现他,所以这话既是对许泰禾说,也是对他说。如此没有诚意又敷衍的表态,称不上表白。
既然没有表白,又让他表态什么呢?
更何况——
“你喜不喜欢我,我自己感受不到吗?”许川淡淡道,几乎是面无表情。
所有的声音如潮水般褪去,世界寂静,只剩对面人冰凉的声线和一张一合的唇。
许川极速向后退着,与他隔开了一层薄雾又加上一层浓雾的距离。陈应站在那头,有什么东西顺着脉搏向上游走到心脉,他好像听见了胸腔传来规律的几声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