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安静得掉一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女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手背输液,双眼紧闭,红烫的脸颊退至苍白。
病房外的走廊角落,男人点燃了一根烟,用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淡淡的烟雾缭绕着自己。
旁边穿着白大挂的林子琛,一脸不解的望着男人,“寒屿,一个前任秘书而已,值得你订婚的日子亲自送来,还让我一个脑外科专家来看她的小感冒。”
厉寒屿掐断了手上的烟头,斜瞟了一眼,“感冒不是病吗?你一个脑外科的连感冒都不会治?”
林子琛双手插进白大挂的大口袋,一副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行,你厉总高兴就好。话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娶她?”
听完林子琛的话语,男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不该问的别问。”
林子琛一手摸了一下鼻子,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病房的林子琛看见女人醒了过来,轻柔的声音说:“你感冒烧了,现在退烧了,输完液就可以回去。”
躺在病床上的阮婳,朝面前的男人挤出一丝笑意,“谢谢你,林医生。”
林子琛笑而不语,交代了她一下回去多休息便离开了。
女人躺在病床上,双眼望着白白的天花板呆。
是他,是厉寒屿送她来医院的。
阮婳知道了那时幻想的男人是真实的。
此时护士进来拔了针头,女人慌忙想打电话给厉寒屿,察觉手机不在身边。
女人在医务台借电话,拨打了熟悉的电话号码,接连打了几遍,对方都没有接听。
走出医院的阮婳,双眼无神,穿着一身睡衣,顶着一头蓬乱松的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疼。
几辆空出租车见她这样子,都没敢载她。
落魄潦倒的阮婳,呆滞的站在医院门口。
下班走人的林子琛,驾驶一辆白色宝马7系停在了女人面前。
男人摁下车窗,朝阮婳喊道:“阮小姐,上车,我送你回去。”
女人缓缓道了声,“谢谢”。
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女人朝林子琛借了手机,拨打了电话。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她怎么了?”
电话那边几乎是秒接,让拨打电话的女人一时语塞。
阮婳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一手紧紧捏住衣角边,双眼空洞的望着窗外,微微说道:“是我。”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传来,女人怕挂断电话。
想归想,可这心里一旦存了疑问便如同关了只闹春的猫一般,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女人旁敲侧击。
“厉寒屿,我没带钥匙。”
说完话的女人咬了咬唇,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把门砸了。”一丝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阮婳把头靠在了车窗,轻柔说道:“你回来好吗?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其实……”女人话没讲完,男人啪的把电话挂掉了。
电话再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
女人无助又忧伤的把手机还给了林子琛。
林子琛抬眼瞥了她一眼,她连忙收了忧伤,转过头装成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他今晚订婚,要一起去恭喜吗?”林子琛把车停在了路边,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