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給孟恬恬扣上了錶帶。
最後,他才掏出另外一個兜里的戒指,親手給孟恬恬戴上了:「這是咱媽壓箱底的寶貝,戴上它,你就是我們老鄭家的媳婦了,我鄭長榮一輩子都對你好,疼你,愛你,護你,我的一切,我的整個人,都是你的。」
孟恬恬真沒想到,他居然給自己準備了這麼多驚喜。
怪不得張華再三叮囑她不要太激動,可她怎麼能不激動呢?
他把他的全部家當都給她了,這是多大的體面,多大的信任啊。
她幾乎可以想像,等會島上的其他人都要羨慕壞了吧。
三轉一響他也準備了,甚至還有額外的戒指。
天哪,這叫她怎麼相信,來島上之前,她還是一個只能寄人籬下的小可憐,而來島上二十天後的現在,她居然被這個男人當成小公主一樣寵著,要用這麼大的陣仗,娶她回去做娘。
她實在是太開心了,也太激動了,剛才說的不想嫁人頓時不作數了,她直接撲到了鄭長榮懷裡,攥緊了他的襯衫:「長榮哥哥,我好開心!」
「開心就好,走,咱在島上轉一圈再回來拜堂。」鄭長榮隔著蓋頭撫摸著她的面龐,笑著招呼了孟少陽一聲。
結果……
謝玄英一個箭步搶上前來,把妹妹抱起來,大步流星走到自行車那裡,催促道:「妹夫你快點的,把撐子蹬了我再把人放上去。」
孟少陽沒攔著,他看到謝玄英跟自己爭風吃醋,還挺開心的。
這說明謝玄英在意這個妹子,好事兒啊。
這樣也好,兩個哥哥一人抱一段路,完美。
他笑著跟了上去,跟在娘家的嫁妝隊伍里,一起去街道上轉轉。
熟悉的親朋好友都跟上,一路熱熱鬧鬧的,順便分分喜糖。
島上的人早就聽到了這樁奇聞,地里耕種的沒空看熱鬧,可留在家裡的老人和小孩,以及一些照顧孩子的婦女們,紛紛走出家門,半是好奇半是看戲的打量著。
「什麼呀,鄭團長真娶了那個小哭包啊?」
「哎,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又黑又胖,哪點比得過我家姑娘,居然被鄭團長看上了,怕是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吧?」
「我閨女那天在聯誼會上見過她,說是她一開始的對象好像是范海林范營長,沒想到范營長看上了謝師長家的嬌嬌姑娘,不要她了。她哭著離開的聯誼會呢,結果一扭頭攀上了個更好的,嘖嘖嘖,這手段,我閨女是肯定比不過的。」
「害,哪有什麼了不得的手段啊,我也去木屋那邊看過了,就是一個小哭包,動不動就跟男人裝可憐,我要像她這樣,我也能攀個好的。」
「且得意著吧,這男人啊,一時心軟可能同情她才娶了她,等日子久了,誰受得了她整天哭哭啼啼的,早晚是被拋棄的命。」
「我看也是,等著吧,她哭的日子在後頭呢,現在哭是情,以後哭就是祥林嫂了。」
「行了吧你們,酸味兒都要把人嗆死了,我看這姑娘挺好的嘛,人家不偷不搶的,憑本事釣上來的男人,你們不服你們也去啊。」
議論聲不大,都怕鄭長榮聽見,可鄭長榮就是知道,這群人肯定少不得要嚼舌頭。
於是他半點沒客氣,森冷的目光一掃,當即對著劉興來了個敲山震虎:「劉興啊,最近島上的人是不是太閒了,地里沒活了?」
「有啊,地里有干不完的活呢!我看有些人是想躺著掙工分吧,是該提醒一下公社書記了,可別今年到頭又是一堆人倒欠生產隊的錢,那就鬧笑話了。」劉興聞弦音而知雅意,一句話就臊得那些嚼舌根的閉上了嘴巴。
隊伍繼續向前,剛到早餐鋪子那裡,就看到苗金花和阮嬌嬌母女倆來了,阮嬌嬌屁股還有傷,走不快,只能一步三喘地慢慢走。
謝玄英知道了孟恬恬故意拉攏阮嬌嬌的打算,便也給了阮嬌嬌幾分好臉色,親自過去攙著了她:「苗姨,我不是說了嗎,嬌嬌不舒服不用過來。」
「那怎麼行呢?姑娘出嫁可是大事,回頭嬌嬌結婚,甜甜也要來的嘛,這樣才像姐妹倆。」苗金花明顯有著巴結謝玄英的意思。
謝玄英笑了笑,算是默認了這句話。
孟恬恬在隊伍前頭坐在自行車后座上,看不到阮嬌嬌過來了,這會兒隊伍繼續向前,腦子裡倒是響起了狗蛋兒的吐槽:「嘖,這個阮嬌嬌,也不知道是真的準備倒戈抱你的大腿了,還是別有所圖,搞不好想找機會陰你呢,總之,宿主你得小心點啊。」
「嗯,放心吧,我有數的,反正我就是說點好聽的而已,騙的也不是好人,心裡不覺得愧疚。你看昨天,她不是給了好幾個有用的情報嘛。」孟恬恬一想到自己耍了點小聰明就讓狗蛋兒提前升級了,還是挺開心的。
這筆買賣划算極了。
回頭要是阮嬌嬌不老實了,她再去找謝玉秀挑撥唄,怕啥的,反正謝玉秀跟阮嬌嬌各有各的小算盤,想拱火太簡單了。
狗蛋兒喵了一聲,趴在屋頂曬著大太陽,愜意地眯起了眼睛,它看了下謝振華的行蹤,道:「宿主宿主,老謝已經到了廣東啦,現在在車站等車,不過不是去雲南的,是去廣東那邊的軍區的,他好像要去找什麼人。」
「嗯,估計是為了提前安排一下支援的事吧,你盯著點,有情況再找我。」嗩吶聲太吵了,孟恬恬跟狗蛋兒交流容易被影響,便先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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