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過了早餐鋪子,便去了島上主要的幾條街道,繞了一圈之後,回到小木屋前停下。
這次抱孟恬恬下車的不再是兩個哥哥,而是鄭長榮。
他個頭很高,臂膀結實有力,很輕鬆地就把嬌滴滴的娘子抱了下來,也不放下,而是直接走到了拜堂的地方,這才給了孟恬恬雙腳沾地的機會。
孟恬恬一落地就緊張了起來,哎呀,等會是不是要入洞房啊,入洞房之後做什麼她也不知道,難道就坐在屋裡乾等著嗎?
她問過張華和張娟了,可這姐妹倆自己都沒出嫁呢,也是一竅不通,什麼主意都出不了。
她又不好意思問鄭錦繡,便一直憋到了現在。
這會兒謝玄英充當起了司儀,叫這對婚宣讀起了革命的語錄。
孟恬恬聽著大哥的聲音,趕緊提起裙擺,站在了偉人畫像的旁邊,手裡捧著的盒子有點礙事,便乾脆遞給了表哥孟少陽。
語錄很長,但是大家都很有耐心,大哥說一句,兩口子重複一句,莊嚴而神聖。
讀完語錄,大哥便清了清嗓子:「我宣布,你們兩個是夫妻了!」
「人入洞房!」
孟恬恬羞澀極了,連看一眼鄭長榮的勇氣都沒有,便像個小傻子似的,被他牽著手,稀里糊塗地跟著他走。
粗糙的大手牽住了袖子裡柔嫩細滑的小手,徑直向裡屋走去。
門外再次響起炮竹的聲音,嗩吶繼續喧囂著,鄭長榮關了房間門,小心翼翼地攙著小媳婦去了床邊。
床上是大嫂領人撒好的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上面蓋著喜被。
鄭長榮怕她找不到地方坐,掀開被子把「早生貴子」四件套歸攏歸攏,騰出一塊:「坐啊。」
孟恬恬應了一聲,剛坐下,孟少陽便敲了敲門:「老鄭,把你這別具一格的彩禮盒子拿去,別給弄丟了。」
鄭長榮起身開了門,笑著改了口:「還喊我老鄭呢,我都該管你叫哥了。」
「哈哈哈,咱老哥倆不講那些,我和妹妹論妹妹的,我和你論我和你的,不影響。」孟少陽笑著出去了,還很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院子裡,早就安排好的幫廚們開始忙碌起來。
大盆里滋水的蟶子,一個勁往桶外面爬的章魚,蹦躂個不停的龍蝦,試圖越獄的螃蟹,擠擠挨挨的蛤蜊,死翹翹的帶魚,一個勁往盆子外跳的黃花魚……
靠海吃海,連婚宴也是以海產品為主。
當然,也少不了豬肉和雞鴨鵝,這一忙,幫廚們全都後腳跟打著前腳跟,熱得汗流浹背。
鄭長榮在屋裡跟小媳婦面對面坐著,他把那盒子重交還到她手上:「甜甜,我要掀你蓋頭了,可以嗎?」
「嗯……」羞澀的姑娘低著頭,不好意思自己動手,也不好自己動手。
便由著她的婚丈夫掀開了頭上的大紅蓋頭。
紅色的綢布慢慢向上提起,姑娘家略顯滑稽的臉蛋兒慢慢出現在了鄭長榮的視線里。
她抹了粉,還描了眉,紅唇誘人,水潤光澤。
他到底是沒忍住,湊過來先親一口再說。
孟恬恬緊張地屏住了呼吸,雖然她不知道入洞房後該做什麼,可張華也說了,結了婚之後,男人想做什麼都可以。
她不知道長榮哥哥想做什麼,心中的歡喜一陣緊過一陣,可害臊也是一波強過一波。
她閉上眼,顫抖著攥緊了他的衣袖,沒敢上手摟他的脖子,因為她知道,上次那樣做,她直接被親得喘不過氣來,險些失控。
今天這麼多客人在,她不能失控。
只得矜持一些,緊緊地攥著軍裝,卻又怕給長榮哥哥弄皺了弄亂了,慌亂間趕緊鬆開,單手撐在了床幫子上,空著的另一隻手無處安放,乾脆攥住了自己的心口。
她不得不攥著那裡,那裡跳得太快了,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了。
她想努力控制一下不安的小心臟,可她居然控制不住。
越是攥著,心跳越是劇烈,越是不敢撒手,越是心慌得快要窒息了一樣。
就在她六神無主、身體後仰,即將倒在床上的時候,一隻大手托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撈了回來,隨後將她摁在了懷裡,換了個姿勢繼續索要她的香甜。
哦,天哪,長榮哥哥居然一口氣可以喘這麼長的嗎?
她都快來不及換氣了,他居然還是不肯撒手。
她只得發出不滿的抗議,可這聲音一出了嗓子眼,就化作了嬌羞的呢喃,激得血氣方剛的鄭團長很是上頭,一時沒忍住,布滿繭子的大手撫摸著姑娘的臉蛋兒……
她的皮膚細膩而光滑,摸在手心,叫他不禁一陣心慌,生怕弄疼了她,可他又實在忍不住,輕輕捏了捏之後,腦子嗡嗡的,全是荒唐的想法。
他不行了,他想做個壞團長,趁著賓客們還沒來,先把房圓了。
可他到底是沒能如願,就在他這個馳騁南海多年的艦船指揮官準備一踩油門,把這艘艦艇徹底駛入他的專屬海港時,房間門被敲響了。
他只得苦惱地踩下了剎車,心疼地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蛋兒:「甜甜,弄疼你了嗎?」
雖然只是摸了摸捏了捏,可他的老繭太煩人了。
孟恬恬整個人都是懵的,粗糙老繭確實帶來了刮痛感,可那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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