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冯·弗林斯在酒店的大床上被敲门声吵醒,他起身随意披了件睡衣,走了几步后打开了门。
门外是衣着得体的侍者,侍者身边是一辆餐车。
“餐车推到房间里吧。”芬格尔打了个哈欠,“一会儿我吃完了会呼叫你来收拾的。”
侍者点点头,将餐车推到了酒店房间内,说了一句“祝您用餐愉快”后便回身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芬格尔坐在餐车前,揭开餐盘的盖子。
餐盘里是一份经典的美式早餐,以及一个淡黄色的信封,信封上用漂亮的花体写着Finger·Vs。
芬格尔没有先拆信封,他风卷残云一般消灭餐盘上的早餐之后才用油腻的大手拆开信封。
“dearFinger:
这是一封任务邮件,请在收到这封邮件后立刻下楼,酒店门口有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轿车等你,伊利诺伊车牌,车牌号‘casoo1’,任务细节车里的人会告诉你。”
“高档酒店不是白住的啊。”芬格尔起身到换了身宽大的衣服,将信封塞到外套的内兜里,走出了房间。
芬格尔走出酒店,入眼是停在路边的黑色玛莎拉蒂,玛莎拉蒂后方停着一辆红色法拉利。
芬格尔不用猜也知道车里的人是谁。开着这么拉风的车出来执行任务,还挂着“casoo1”的车牌,除了昂热之外,芬格尔想不到别的人。
车门自动弹开,芬格尔费劲地将自己的健硕身躯挤了进去。
“校长。”芬格尔狗腿地朝主驾驶座上的骚包老人微笑。
“你好啊芬格尔,这次的任务,我们精诚合作。”昂热微笑举杯。
车里的氛围是符合昂热风格的调性。婉转的咏叹调缭绕在耳边,一支冰酒插在插槽里,头顶的天窗敞开,袅袅的雪茄轻烟飘渺而上。
“赴汤蹈火啊校长。”芬格尔依旧狗腿。
“我让你在假期中留在芝加哥,是为了参加一场拍卖会。”昂热帝国一份精美的拍卖图册,“索斯比拍卖行,世界上最优秀的拍卖行之一,是艺术品的重要流通地。”
芬格尔有点懵,昂热在冬假时间把他留在芝加哥,让他住着高档酒店,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居然只是去参加一场拍卖会?不对,难道是昂热想要货但又不想给钱?可这Tm的为什么让他来,不应该让执行部的精英或者加图索家的那个中二病来吗?难道是他装得还不够废?
芬格尔翻看着那份图册,图册上多是些精美的古玩或艺术品,下面标着的价格也很精美。
“资料上的东西不是我们感兴趣的。”昂热挥舞着雪茄,“到了会场之后才能看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我们真的是去竞标?”芬格尔挑了挑眉,心说正经拍卖干嘛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下一秒你就要掏出ak47和黑头套丢给我了吧。
“当然。”昂热笑了笑,“去拍卖会当然是拍东西。”
“那要我来做什么?”芬格尔疑惑,拍东西的话昂热一个人去不就得了?叫上他干什么,当托儿吗?
“你要扮演一个新入行的买家,有件东西,我们希望借你的手拍下来。”昂热递过来一个插入式无限耳塞,“很简单,按照我的指示做就行,但是记住,在拍卖会上你我并不认识。”
“您就放心吧校长。”芬格尔自信地笑,心想还真是当托儿,“演戏我最擅长了。”
昂热将剩下的半截雪茄从天窗弹了出去,单手握住方向盘,猛地把油门踩到底。
玛莎拉蒂引擎轰鸣,如不识文明的野兽,冲过正变色的红绿灯,一头扎入车流。
野兽不止黑色的这只,红色的那只也紧随着。
强劲的推背感冲击到芬格尔健硕的背,惯性将他压在车座上。
昂热将杯中冰酒饮尽,继续加。坠在玛莎拉蒂后方的法拉利也紧随昂热加,两辆车好似将公路当成了竞赛道,不顾一切地玩着加游戏。
“校长。”芬格尔道,“酒后驾车是要吊销驾照的。”
“放心吧。”昂热笑笑,“我没有驾照。”
芬格尔无语,心说您老人家说放心吧的时候我还以为您一手遮天,警察不敢拦您,结果您说您没有驾照?等等,那不就是无照酒驾,真刑啊校长。
玛莎拉蒂在路边的停下,法拉利则停在玛莎拉蒂后。
“记住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是芬格尔·冯·弗林斯,来自德国的艺术爱好者。。。。。。”昂热将一支铝管封装的雪茄递给芬格尔。
“背熟了,我叫芬格尔·冯·弗林斯,是个暴户,土狗,因为喜欢了艺术学院的女孩而准备培养点艺术品位。。。。。。老子好不容易来这么牛逼的拍卖会,一定要搜罗点好东西回去摆在我的水晶豪宅里!”芬格尔已经将假身份倒背如流。
“五十美金一根的古巴雪茄。”芬格尔叼着那根雪茄,“还挺衬暴户的。”
昂热递过一封信封:“里面是你的请柬,拿好别丢了。诺玛在苏黎世一家银行为你开了一个户头,存入了2oo万美元的保证金。”
“这要真是我的钱就好了。”芬格尔将请柬塞到上衣内兜里,“校长是怕自己出手被熟人抬价,所以才叫我这个小喽啰过来吧?”
“对,你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用低价把我们需要的拍品拍下来。”昂热道。
“了解。”芬格尔神态一变,暴户的气质霎时就上来了,不得不说,芬格尔的演技确实不错。
“下车吧。”昂热道,“一会儿会有人来这儿接你,记得穿好全套的暴户行头,好好干,任务完成后你就不用再补考了。”
“成交。”暴户芬格尔趾高气昂的下了车,看到了停在玛莎拉蒂之后的法拉利。
芬格尔意识到这辆法拉利是从酒店一路跟过来的,当即就探头探脑想要看看车里坐了什么人。
法拉利却不给芬格尔这个机会,这辆红色野兽跟着玛莎拉蒂飚了出去,留给芬格尔一身的灰尘。
“我靠,有钱了不起啊?”芬格尔愤愤高喊,“有种倒回来,看我不把你车轴打断!”
法拉利车上的人自然是听不到芬格尔的高喊的,同样的,芬格尔也听不到法拉利主驾驶座上的人轻道了一句:“废柴师兄,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