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玛莎拉蒂和红色的法拉利一前一后急停在芝加哥市政歌剧院门前,两辆车嚣张跋扈的气势吸引了侍者的注意,他们忙不迭跑下台阶。
玛莎拉蒂的车窗中伸出一只苍老的手,法拉利车窗中伸出一只年轻的手。几乎是同时,两份暗红色的请柬被分别递到两名侍者手里。
“hi1bert·Ron·anjou先生!”
“Thomas·m·Lu先生!”
随着侍者的唱名,两部车的车门同步升起。
玛莎拉蒂上下来一个高大帅气又风骚的老绅士,或者说老淫棍,他身着黑色高定西服,脚蹬锃光瓦亮的意大利皮鞋,胸口别着一支鲜艳的红玫瑰,一头银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苟。
法拉利上则下来一个极度年轻的男孩,他身着深灰色私定西服,脚下的高定皮鞋同样锃光瓦亮,胸口没有玫瑰,只有一张白色的口袋巾,一头黑梳成背头,浑身上下散着尊贵的气度,像是白龙鱼服的年轻皇帝。
“Tommy~”法拉利副驾驶传来一道女声,这声音婉转悠扬却又妩媚酥骨。
年轻的皇帝绕了几步,拉开法拉利副驾驶的车门,拉住一只纤细的手,带下来一位内着绛红色刺金旗袍,外披裘袍的女士。
这位女士的身量很高,旗袍下一双若隐若现的长腿十分引人注目。女士本就极为出挑的身高再加上细长的鞋跟带来的高度,已高过了年轻的皇帝半个头。
年轻的皇帝给出自己的臂弯,令这位鹭鸶成精的绝色美人揽住自己。二人同行,恰如皇帝与妃子。
“明非,好久不见。”希尔伯特·让·昂热迎向朝他走来的年轻皇帝,“你的女伴很美。”
“校长。”路明非笑道,“或许到剧院里聊天会更好一些。”
昂热自无不可,转过身在前,领着路明非二人朝剧院方向走。
“Finger·Vs先生!”
侍者新的高声唱名使路明非三人同时回头。
回头看是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泊入了剧院门口的豪车群,这辆林肯的司机正恭恭敬敬地拉开后座的门。
一名衣着气度气度相当不凡的年轻人下车,冷冷地扫视着来往的宾客。
“请,Frings先生,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侍者朝着贵客躬身。
贵客并不理会侍者,转身走到身后的银色加长宾利旁,微微躬身拉开了车门:“请,Frings先生。”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不认识Frings先生的宾客,这样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居然只是个开车门的。
接下来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是一支粗壮的cohiba雪茄,接着是一个各式大牌衣物的杂合衣架。
这位高壮又年轻的杂合衣架叼着雪茄下车,身上散的气质介乎土豪与土匪之间。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身侧,像是ak47喷出的硝烟。
土豪或者说土匪昂头扫视,对上的是大片不屑的目光。
这位高壮的年轻人对此丝毫不以为忤,叼着雪茄吊儿郎当地走向剧院的大门,随意得像是在逛街。
“校长,你找的演员还挺称职的嘛。”路明非的表情介乎绷住与绷不住之间。
芬格尔演这个角儿确实演得挺好的,比那个原定命运中的衰仔路扮得好得多。
路明非三人跟着侍者穿过浮动着模糊香水味的昏暗通道,走到了一片亮光里,走进了浮华的歌剧院。
在浮华的歌剧院中,路明非三人在vip席上找到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