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简单了。”顾荣轻笑。
还有什么比康沣死在沈和正的榻上更吸引人眼球的。
一举两得。
“青棠,那日伯爷说的是若无要紧事,休要随意出府。”
“有天大的事情,出府理所当然。”
顾荣摇着团扇,笑意盈盈的去了椿萱院。
“父亲,明日,我要出府。”
硬邦邦又不容置疑的语气,听的汝阳伯一阵儿心梗。
“出去作甚。”
“准备嫁妆。”顾荣语不惊人死不休“破船还有三千钉,沈家穷酸破落户,恐怕连三千两都拿不出。”
“我不自己多备着些,难不成下嫁后过苦日子?”
“若父亲不允,那就请父亲在我的嫁妆里添十万八万银钱。”
汝阳伯深吸了一口气,轻啜两口茶水,强压下心头的无名火“自有陶氏为你筹备嫁妆。”
顾荣直截了当“她?”
“我不信她。”
“父亲,女儿告退。”
汝阳伯:???
这是商议还是通知?
顾荣这个孽障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父亲。
陶姨娘从旁劝道“伯爷莫跟大小姐计较,妾身到底年长又见识浅薄,衣裙首饰珠钗的选择上不及大小姐独具慧眼。”
“伯爷,只要大小姐愿意嫁就好。”
“其他小事上,就由着大小姐吧。”
“大小姐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嫁沈家郎君,就说明大小姐骨子里还是孝顺伯爷。”
嫁妆筹备的再华美又如何。
婚约定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顾荣会被啃食的骨头渣儿都不剩。
陶姨娘柔和的温声细语,平息了汝阳伯心中的怒气。
汝阳伯抚着陶氏的柔荑,动情道“兰芷,还好有你。”
“伯爷,是妾身有幸得遇伯爷。”
黏糊又腻歪的话语,好巧不巧的飘入了去而复返的顾荣耳中。
顾荣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眼神拉丝。
啧。
下一步是不是要白日宣淫了。
有一说一,陶姨娘还是很有本事的。
最起码在拿捏汝阳伯这件事情上,可谓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汝阳伯一惊,猛的松开陶姨娘的手,故作正经的将茶盏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