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回来作甚?”
顾荣对汝阳伯的不自在视若无睹,一本正经道“今日还未孝顺父亲呢?”
“每日一孝,断不得。”
“父亲,女儿孝顺吗?”
汝阳伯:造孽啊!
“滚!”
顾荣施施然福了福身“孝顺的女儿告退了。”
“不影响陶姨娘为伯府开枝散叶了。”
“啧,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知能开出什么玩意儿。”
回应顾荣的是砰然落地的茶盏。
顾荣眉眼低垂,眸中闪过寒芒。
这一世,她定要让汝阳伯晚年贫苦凄凉,捧着豁口破碗沿街乞讨。
砸吧。
日行一孝,顾荣心安理得离开。
汝阳伯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一口气憋在嗓子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
暮色四合,夜幕降临。
宴寻脸不红气不喘欣赏完画师画的秘戏图,拎着从倚些桥打的酒,悠哉悠哉的回忠勇侯府。
在耳闻街角那群小乞丐的闲聊之际,他瞬间呆滞,手中紧握的酒坛猝然失手。
酒坛破裂的瞬间,一股清新而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汝阳伯府大小姐不日大婚?
真的假的?
小侯爷怎么办?
他能清楚的察觉到,顾荣在小侯爷的心湖掀起了涟漪。
只是,小侯爷冷静自持,还有些自欺欺人。
而顾荣……
大抵贵人多忘事。
小侯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顾荣好毫不关心,只一心报复裴叙卿。
惦记上京恶女也就罢了,惦记有夫之妇,小侯爷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于是,宴寻爬墙了。
字面意思的爬墙。
翻越汝阳伯府的围墙,夜色掩护下,轻车熟路地潜入了望舒院。
顾荣:???
立在窗下赏如水月色的顾荣惊呆了。
谁能想象,看的好好的,一张大脸突然出现在窗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