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不敢说,他是想看童樎再穿一次旗袍,才提议用旗袍遮吻痕的。
而童樎显然是沦陷在薄景行的撒娇攻势下了。
许是薄景行撒娇的违和感过于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抓挠她的心脏,每一下都是又轻又痒的颤栗。
“……知道了,”童樎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我收拾一下,你先回去吧。”
怕是薄景行再多待一秒,童樎的故作镇定就要被戳穿了。
明明先前也和薄景行有过身体接触,可为什么现在感觉这么别扭?
刚刚被薄景行牵过的地方还留有他的温度,轻轻抚过时,还伴有阵阵酥麻。
所以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了?
童樎怔然,她难道喜欢薄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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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经不起细琢磨。
现下童樎正坐在副驾驶位,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瞟着身旁的薄景行。
英挺的鼻梁,性感的唇型,纤长的下睫毛。
微微卷起的衬衫袖口处露出一截线条结实的小臂,小臂延伸到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修长的指骨没有一丁点瑕疵。
就连手都那么好看。
“你在看我吗?”
随着薄景行开口,童樎抽回神,为了掩饰慌张,她轻咳了两声。
他微微勾起唇角,“你之前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
童樎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探出舌尖舔了舔上唇,“你开车呢,要不等会儿再说?”
“你知道的,我情绪还算稳定。”薄景行轻笑一声,“说吧。”
只见童樎一咬牙一闭眼,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小手紧紧抓着衣角,缓缓开口道:“其实……我高二的时候画过你的……那个……”
实在是难以启齿。
薄景行挑眉,“哪个?”
童樎小脸涨红,小声道:“……不好说。”
以薄景行对童樎的了解,她画的东西,必定是相当炸裂的。
他眉心皱出个川字,反问道:“你见过?”
童樎疑惑,见过什么?
她画的是篇清水的“社会主义兄弟情”,莫非薄景行指的是见没见过他和却旌的兄弟情?
他们两个关系一向挺好的,童樎当然见过。
她点点头,“见过啊。”
纵然情绪稳定如薄景行,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法再冷静了。
在仅剩的一丝理智的操控下,薄景行将车靠边停下,拉起手刹。
而后看向童樎,“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