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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付出的代價絕對無法估量。
她不能再添亂了。
「頂多會有些小麻煩,影響不大,只是對嫂嫂你而言,即便能活下去,日後也不能再以原本的身份出現在世人面前,甚至不能同親人來往。」
言韞道:「但這樣,你有更多的時間去看看外面的廣闊天地,去走珏彥沒走完的路,沒看過的風景,還能……陪陪那孩子。」
太子妃心中意動。
太子走後,她肝腸寸斷,了無生意,可一直記掛著那兩個孩子,無法輕易了斷。
若能和他們一起……
「我願意。」
太子妃點頭,末了,又小心問道:「那麟兒呢?」
「小殿下……還在宮中,只能日後有機會的時候,我帶他出來讓你見上一面。」
太子妃心裡難受,強笑道:「也只能這樣了,挺好的,只要活著總有相見的一天。」
「嗯。」
和太子妃商議妥當,言韞找來崔翊,問他要了一種能假死的藥。
「確定沒問題吧?」
竹宴懷疑的問道。
崔翊沒好氣對他翻了個白眼,「神醫谷的東西,絕對萬無一失。」
幾日後。
太子妃突發惡疾,病死於大理寺監牢,言韞上報後,仵作驗看過屍身,確認無誤,就由獄卒將她收斂,埋到了城外的亂葬崗。
因她犯得是重罪,奚氏也不能出面。
自然無法葬入皇陵。
到了第二日深夜,確認無人再盯著這邊,竹宴帶人去刨了墳,把人救醒,用馬車把她和元寶送去南境。
然後飛鷹傳書給金絮。
讓他接應。
做完這些,他們才真正放鬆下來,但對於言韞來說,這一切才是開始。
朝臣們鬧將起來。
以國不可一日無君要求釋放二皇子,從輕發落,納蘭貴妃和納蘭氏活躍不已,朝臣們迎風倒,一時釋放的呼聲極高。
朝令夕改,使殺人者為儲君,登大寶。
這真的要成了,那就是千古奇談,足以令後世人笑掉大牙。
乾定帝自然不允。
但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有人提議從皇室宗親中過繼一個到乾定帝膝下,比如離瀧就很可以。
還有部分人提議讓離桉做儲君。
理由是他受太子教養,是國之正統,於是群臣又開始了一輪的爭辯。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兒傳出的謠言。
說是乾定帝還有個兒子。
正是那淵政王府的世子,言韞。
這種言論本該被眾人唾棄的,這兩個毫不相關的人怎麼會牽扯到一起。
但朝中許多老人都知道。
在陛下尚未登基時,他與崔氏的嫡女崔姝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一度到了要談婚論嫁的時候。
再加上市井後隨後又流傳出來一些細節。
比如兩人曾互贈禮物,乾定帝送了一支簪子給崔姝,而崔姝秀了荷包還禮,這些東西許多人都是見過的。
這些舊事翻出,難免給這個傳聞增加了些許的可信度。
在坊間愈演愈烈。
言韞盛怒,入宮與乾定帝對峙,乾定帝對此也惱恨不已,不知是誰走漏的消息。
命禁軍和洗硯台在盛京城中大肆抓捕散布謠言之人,奈何這種事情越是彈壓發作得越是厲害。
更有甚者拿言韞的生辰大做文章。
指明崔姝在嫁到言氏之前,就已珠胎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