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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山呼唤 第十四章 卷二(第1页)

牛车向南拐去了,渐渐地已看不到奇宁的房屋了。

老牛迈着四方步,走得比人还慢,三小时后,才到二里坡。之琴下了车,牛车向村里拐去,之琴扛起二十斤的面袋子,手拎毛衣兜子,一步一步向坡上走去,午后三点多正是最晒人的时候,汗珠直掉,迈几步歇一会儿把面袋子放下,再走再扛,再歇再走,一步步总算到了坡顶,累得汗流浃背。歇一会又扛起,一气走完下坡,二里坡也过来了。还有最后五里地,她又扛起面袋子,继续走下去。。。。。。

白天还算热闹,三三两两的患者,之琴觉得好过,可是晚上下了班,这院里就剩她一个人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很是寂寞,所以这次回来,把旧毛衣拿来拆了,孩子们都长高了,得重新织才行,这样就不寂寞有事做了。

那天是个阴天,中午下了班,她去供销社想买付织针,在那正挑时,走进一个年轻女人,她每走一步,都得用手扶膝盖一下,当她站稳后,之琴现她是一位孕妇,足有七八个月了,她站在卖布匹的柜台前,“二哥忙呢?”正在给之琴拿竹针的房世诚见妹妹来了,“啊,世英你买啥?”“我买点红布。”之琴挑好四根织针交完钱,转身对跛女说:“你是孕妇吧?”

“啊,是,八个多月了,你是谁呢?”

“她是医院新来的产科大夫。”哥哥说完后,看了一眼之琴,她点点头说:“你检查过胎位没有?”她摇着头说:“没检查过,不知道得检查。”

“你必须得检查,最好到我诊所去一趟,对你有很大的好处,有时间你下午就去吧。”

午后,刘培新的话匣子打开了,他正在讲抗战时期,战场上救护伤员的事,那时他刚当兵,是个卫生员,每次打完仗总有很多伤员得冒死抢救,连抬再背,骨折的,枪伤的,最紧迫的是伤口大出血,当机立断,必须把衣服撕破,撕成条,扎紧伤口,快转移。。。。。。仨人坐在椅子上,听他眉飞色舞地讲着战争场面的惨烈,满脸的胡子也激动得抖擞着。

门开了,跛腿女真来了,后面跟来个中年老男人,“忙呢,刘大夫。”

“啊,不忙。”跛女说完看着之琴,“真来了,挺好。”之琴说完忙站起来,并手指着男人,“啊,他是俺家那口子,陪我来的。”

“啊,你坐,我给她做检查。”护士小孟也过来观看,她第一次看见周大夫给孕妇做检查,伸腿,屈腿,侧身反复按摸胎儿位置,然后听胎心,最后让她平卧,双手抱膝,查她的骨盆。

拉开布帘后,周大夫回到座位上,又给患者量血压及脉搏,放下血压计后,非常认真地讲道:“你的胎儿胎心正常,但胎位不正,是横位,另外你先天骨骼育异常,骨盆小,左右不对称,生产时有危险,胎儿容易窒息死亡,为了保住胎儿,母子平安,最好的办法是剖腹,要是硬生难保,横位唯一的办法,回去做几天膝胸卧式,一周后你必须再来查查。”说完后,她亲自教患者怎样做膝胸卧式,两口子临走前,她一再交代,必须要剖腹,准备点钱吧。患者走后,刘培新问周大夫:“如果来不及手术怎么办?”

“那只有硬生,胎儿最易窒息,即使横位转过来了,也生不出来,骨盆太窄,又是畸形,只能窒息死亡,最后穿颅碎胎。如果大流血,产妇也保不住,像这位提前现了,提前住院,母子就平安了,所以说产前检查非常重要。”

“那这产科里的学问大了?”

“那当然,哪科也不简单。”之琴笑答,几个人又侃侃而谈起来。。。。。。

护士小孟看之琴没菜吃,总吃从家带来的咸玉根,所以,时常从家里给她拿些山菜和大葱,之琴很是高兴,这个小女孩特别善解人意,之琴很喜欢她。

有时晚上下了班,之琴到街上溜达一会儿,想结识更多的群众,顺便问问谁家卖菜,她想买点儿。天越来越热了,自己的长已到了肩头,每天总是用皮套束在脖后,她不喜欢短,接产时碍事,这样束在脑后觉得利索,来到这二十多天快一个月了,卫生所左右的老百姓,她也认识了几家,最先熟悉的阎大嫂,就住在街斜对过那个大草房里。

那天晚上,之琴刚把糊涂搅好,准备盛到碗里,“在家没大夫?”之琴闻声赶紧去开门,一看是对街的那位大嫂,怀里抱个小女孩,“怎么了?大嫂。”

“哎呀大夫,我这孩子跌倒了,手腕子让柴禾柈子上的木头刺儿刮破了,淌不少血,你看怎么办?”

“没关系我看看。”说着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把门诊室的门打开,本来不哭的孩子,伸出胳膊便大哭起来,“不疼,一会儿就好了。”之琴先用生理盐水清创,拔出小木刺儿,然后再涂上碘酊,“口子够长的,稍微疼点一会儿就好了。”嚎叫几声的小丫头眼睛看着之琴,很是害怕。“千万别沾水,明天再来上一次。”

“要钱不?大夫。”

“不要钱,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那可谢谢了!”

“不用!”

“耽误你吃饭了。”

“没关系。”从那以后,两人见面就熟悉了。

这天吃完晚饭,之琴没事就去了阎家串门。一进院,便是一条石板铺成的甬路,一米多宽直通屋门口,几米高的柴禾垛在墙边的街上,

木柈子垛得整整齐齐,房子的东侧是一个苞米仓子,自从来到山区后,之琴已熟知这是当地百姓所特有的生活设施,离地一人多高的粮仓,既防鼠又通风防潮,几乎家家都有这个。踩着平整的石板路,来到门口,阎大嫂已出屋迎接,“上你家串个门儿,女儿的伤口好没?”

“好啦,已长皮儿了,快进屋周大夫。”之琴跨过高高的门槛,几个孩子正围在地桌边吃饭,阎大哥也从里屋出来迎接,“这吃的什么呢?”之琴看着大锅里的糊糊,还有韭菜叶,觉得很新鲜,“这个做法好,糊涂里还有韭菜味儿。”

“周大夫吃饭没?”

“我吃完了。”之琴又看了桌上的菜,“这黄豆里拌的是?”

“拌的咸蕨菜,采多了吃不了就腌上,等吃时泡上,切上一拌就行了。”

“哦,蕨菜也能腌呢。”

“能,吃不了都能腌上,留着没菜时吃。”

“老百姓就是能人,什么都会,我就不懂。”说着,之琴进到里屋。“这是我老婆婆,快八十岁了。”

“啊,大姨好!”老人正端碗喝呢,见来了客人,咧嘴笑了。之琴坐在炕边,“我来耽误你们吃饭了。”

“没事儿,咱边吃边唠。”说着两口子也吃了起来,杨大哥喝了一口粥,想起了什么,走到外屋,拿来一把酸浆,递给之琴,“哎呀,这可是好东西,不客气了。”说着,她拿起一根剥了皮咬了一口,“这几个孩子可挺好,老大多大了?”

“老大二十三了,去姑家串门去了,外屋那个是老二,三女儿念高中在县里。”

“真不错啊,你家院子真干净整齐,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人家。”“老头是个瓦匠,石头瓦块的活儿会干,你住的那房子,灶坑,炕都是他盘的。”

“啊,大哥真是个能人,我想问问,这村里有没有木匠?”

“有哇,好几个呢,赵木匠韩木匠孙木匠,韩木匠手艺好,是个鲜族人。”

“啊,我屋里没地方放碗盆,只能放炕上,所以想做个小木桌或柜子什么的。”

“那个韩木匠是鲜族队的,从你那胡同往南往西,不远就是他家,问问他准行。”

“哦,这太好了。”

“你一个人住那屋,晚上害怕不?你要害怕,让我女儿陪你住。”“那可太谢谢了,暂时还行,我不怕,习惯就好了。”唠半天了,夕阳西下了,之琴才离开,全家都出来相送。

那天,跛女来医院了,丈夫仍陪她来的,看样子他很仲爱妻子,虽不会说话是个哑巴,但却很关心她,从眼神儿可看得出来。之琴一检查,胎位没正过来,还是横位。问她做没做膝胸卧式,说是做了。不管做没做,之琴知道,骨盆畸形,脊椎也歪,会影响胎儿姿势的。然后很郑重地告诉她,“你一定要去县医院做手术,大人孩子安全的多,在这是绝不行的。”又问了她县里有没有亲戚,最好住在亲戚家,会省些住宿钱,她说有个大姑姐,住县街里,是其夫的亲姐姐。之琴听后太高兴了,“那你就去那住吧,你用不了半个月就会生的,一定要提前去,不要等临产了才去,什么也来不及了,明后天就走吧。”

晚上下了班,太阳还老高呢。自己又搅些糊涂。学着阎大嫂的做法,也把韭菜末放里再放点盐,吃起来还真有味儿,连菜带饭挺好的。新毛衣也起好了头,织了几针后放下,她得去找韩木匠做个桌子,这是最重要的。她顺着大街往西走,在一个胡同里,终于找到了韩木匠家。从栅栏外就看到了里面的三间小矮房,木大门一推就开了,之琴走进去,在屋门口问了一声:

“家里有人吗?”一个瘦老头出来,“你找谁?”

“我找韩木匠。”

“我就是,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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