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津:“那您还是别回了,我们徵徵怕生,你跟她不熟,到时候同一屋檐下待着还不舒服。”
康女士只能说:“好,好,徵徵最重要,我把她当我自个儿亲女儿看还不成吗,你别跟我闹,到时候孙儿跟你我和谁亲还不一定,你别影响我跟我儿媳关系。”
他妈妈这样讲,宋南津才暂且让步。
后来传出去都怎么说,托了这胎的福,孩子他爸和他亲奶奶为了争宠差点断绝关系。
所以文徵生产那段时间可谓是兴师动众,不少人关注。
这胎生的时候是多灾多难,文徵进了产房十好几小时,宋南津当时心情就不怎么好了,越等越沉重,所以来的人越多越杂他才越不能静心。
最后黎纤提着保温盒都提前过来了。
说是想看看孩子,结果产房门还关着,黎纤都讶异了下。
“嫂子还没生完呢,这也太难了。”
黎纤担忧地看了眼产房门口,把准备好的饭菜保温盒放一边,却看见宋南津独自坐在一边闭着眼盘手里的菩提子。
他从不信佛,在产房外坐了十几小时的那一刻,却无助无言地也信了那些,在心里祈祷,祝念。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他不轻易人前掉泪。
他不会随便表露心情。
可那刻所有神经和动作还是暴露他的心理。
他真的很担心,很害怕。
那十几个小时,他心里只默念一句话:
[若佛有闻,唯愿我妻平安。]
他像封闭了自己,连黎纤看到那一面的他也是顿然止步,不知所言。
她没有去打扰,最后只是叹了声气,把保温盒放下,自己下去等了。
直到破晓之际,产房传出尖锐的孩子哭声。
宋南津睁眼。
大家全都提紧了精神朝产房看去,全都起身。
只有他一人仍呆怔了一般坐那儿,良久说不出话。
人最艰难的时刻,其实并不是多着急、难熬、焦虑、叫嚣、上蹿下跳。
而是漫无边际的沉默。
那种浓稠的窒息。
失语的寂静。
时刻困扰包围着他。
直到破晓时分,停滞的那一刻被打碎时,一切滤镜也都碎了,宋南津眼前的事物好像重新恢复色彩,他的四周才有了声音。
那一天,文如栩和文疏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男宝是哥哥,文如栩,45斤。
女宝是妹妹,文疏因,41斤。
俩孩子把文徵折腾得够呛,艰难挣扎熬了十几小时才平安降生。
孩子生下后不少人都关心,都争先着去看,宋南津母亲康女士知道了消息更是朋友圈豪送十几万红包,下一秒官宣自己两个孙儿的消息。黎纤作为小姑抢着去看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