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目不斜视,拿着东西走出去。
这里是知名的富人消费区,有酒楼,还有高档足浴会所。事闹得大,周围几家都听说了刚刚的事。
文徵还没去外边就被人喊住了,一饭店服务生。
对方说:“文小姐,你哥哥在里面,喊你进去。宋南津。”
文徵脚步停住,刚刚面对那么大场面都临危不惧的,此时听到这个名字却神色微滞。
想不到这种时候碰到。
她看了眼那边,像看什么豺狼猛虎。
她委婉说:“劳烦您告诉他,我还有工作,不太好走开。”
服务生笑了笑:“他猜到您会这么说,所以也说了,他可以等您两分钟。”
文徵脸色变了变。
盯着那边,静默片刻,迈开步子过去了。
包间内,他们在吃饭。
有钱子弟聚会懒散,老早听说外头出事了,听说是有记者伪装进后厨拍摄,被人发现,老板是个暴脾气的,跟人说两句直接一杯水泼了过去。本来是泼一男生,结果那边一妹子帮人挡了,就这么着了。
有人在说:“帮挡了水?是去闹事了,还是找什么新闻证据。”
“害,现在那些媒体记者狗仔不都这样,实在没民生新闻了,就往死了挖,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好像是宋南津他妹。”
“宋南津?就那个谁想攀都攀不上的宋南津?”
“可不是。”别人撞撞肩膀,使眼色:“别说话了,人进来了。”
这里很割裂。
隔壁闹得沸沸扬扬,这边包间一声不闻。
文徵进去时满身湿,眼也没抬,没人看她。
她一眼看到那个人群里模样淡漠的男人,他在和人说话,坐在特设的沙发上,身形如松,胳膊搭在把手上,白色衬衫衣领不算特规整。
毕竟这种场合都是来玩来聚的,文徵甚至一眼看到他跟旁边那人讲话漫不经心的样。
他长得挺年轻挺帅,就是人看着太冷,清高。
文徵走过去他旁边。
别人轻点他肩膀示意。
她喊了句:“哥。”
宋南津才算是侧目,扫了她一眼。
“你也在这。”
“是的。”
“来这干嘛?”
“工作。”
“听姑母说你实习了。”
“是,刚找到工作。”
他看了她一眼,语调听不出是幽默叙述还是平常调侃。
“还好?怎么要自己冲锋陷阵,像从水里出来一样的。”
文徵有些难堪:“是有点突然,但工作,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