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十足的小人行径!各位切莫担心,有小林子在,凭这几个小蟊贼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这会儿肯定都收拾完了。
不过,接下来,我们务必要加强警卫,加倍小心,提高警惕,坚决严防死守,防备敌人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另外,遵照大家的一致要求我草拟了一个方案,能否马上开会讨论一下?研究后再进行完善,望立即批准实施。不能再拖了,形势刻不容缓。”
他一边说一边踱到桌前提起暖瓶倒了杯开水。
然而,二号不以为然,听罢,瞅瞅三号又瞧瞧一号,然后耸耸膀子尖着嗓子道:“糟糕?事情远没你说的那样糟糕,太危言耸听了吧!你这是在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我不许你这样。我们的战士正在前线浴血奋战,而且形势大好,把敌人死死钉住了,这些日子我们寸土未丢。这不好吗?这不好吗?”
他一边说一边呲着牙猛力甩动双手,情绪十分激动。
见他这样,三号摇了摇头,显得十分无奈,端起茶杯低头喝了起来。
一号也叹息地摇了摇头,瞟了二号一眼后,上前拍拍三号的膀子,压低嗓子道:“莫要理他。他就这样,狗熊脾气。”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报告,是站岗的哨兵。
听到喊进,他立马进来朝长们敬礼,然后挺胸道:“报告长,58团孟团长求见。”
闻言,三号耸了耸眉头,然后忿忿地质问道:“他不是回前线了吗?怎么还滞留在这?”
“报告!他负伤了,他说是城门口哨兵把他扛回医院的。”
“什么?生啥事了?叫他进来。”
不一会儿,便听到门外一声报告,接着,孟先和吊着个膀子进来。见他一副熊样,大家不禁一愣。
三号朝他瞪眼道:“说,啥情况?”
孟先和挣扎着挺胸道:“报告长,在花溪坳遭杀手伏击了。”
“什么?”
闻言,所有人大吃一惊。
“……”
孟先和继续道:“伏击我的都是些经过专业训练的军人。我认为这是敌人的阴谋,而且来者不善,十分危险。因此,我特地返回报告长,请长们小心提防。”
听罢,三号朝他挥了挥手,并和颜悦色道:“行。我都知道啦,你先下去养伤吧。”
对龙口出现杀手,而且三号跟他一样也遭遇上了,孟先和自是不知情。
见三号没什么反应,他犹犹豫豫,但当遇到三号犀利的目光时,马上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后立马转身离去。
孟先和离开后,三号双手负背,一直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目光冷清而又凝重。良久,他朝大家扫视一眼,并朝一号使了使眼色,然后低头独自离开……
当所有松明子燃尽后,龙口便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黑暗深处依然黑暗,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繁星。
星光下,独有镇西一点寒灯在闪烁。它隐隐约约,窗台隐隐约约,窗外的那口池塘隐隐约约,窗纸上映下的人影也隐隐约约。
这是一幢独立宅子,没有院落,临水而建,周围一爿竹林,风吹着,窸窣窸窣作响。
窗纸上,一道人影久久伫立,似在低头沉思,又像是在等待。
许久后,蓦然多了一道人影。相握之后,他们开始悄悄低语……
“噢,你终于来了,让我一通好等。”
“唉,被二号给绊住。你也知道,他这人太情绪化了。有时候,我真烦他。”
“算了,不提他,我们聊正事。”
“行,你说吧,眼下到底咋打算?”
“今天所生的一切你也全知道了,局势在不断恶化,前途堪忧,命运堪忧,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是时候决断了。否则,你我将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是啊,我又何尝不知?但二号太固执,太偏激,都成顽石了。他的所做所为你又不是没瞧见,要让他放弃谈何容易。有时候,我真想跟他干上一架。”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思考,最终全想明白啦。自己的问题不能指望别人,只能由我们自己来解决。下午,我约见他啦。他告诉我,我们不能吊死在这里。我们不是树,是石头。树终有一日会被人砍掉,而石头呢,只有扔出去才能砸死人。所以,我们到了该动一动的时候了。”
“噢,他就是一诡才,令人不得不服,也唯有他才能把话说得如此别具一格,并且饶有滋味。行,那就马上启动蜜蜂行动吧!行动归你直接指挥,保密等级绝密,仅我们两人掌握,不能再有第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