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她默了默,抬手推散兵,“你能帮我把阿望叫回来……”
南柯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声音。
散兵一条手臂揽住她的肩背,一条手臂压着她的后腰,避开她的伤处,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又实实在在的拥抱。
“我不是这个意思。”耳畔的嗓音急促又低沉,生硬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南柯脸贴着散兵柔软的鬓,侧了下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什么?”她问。
“我刚刚是……”散兵欲言又止,声音越地低,“还有和光代说的那句话,其实我……”
南柯耐心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的下文。
是想跟她道歉吗?
“没关系,”她浅笑拍他的背,“我已经不在意那件事了。”
散兵的身体忽而僵硬。
“只不过……关于补魔,因为我骨子里还是个普通人类,所以,以后请不要做了。”
南柯忍着回忆那次接吻的羞赧,好声好气,话脱口已经做好被嘲讽的心理准备,却没听见散兵的回应。
她小心翼翼推开他,现散兵的表情……很奇怪。
该说是不甘心,还是愤怒,或者怨恨吗?
散兵倏地站起来,一言不,紧咬牙关转身走掉了。
南柯有些摸不着头脑,没一会儿看见阿望端着一个木盘进来。
“国崩这一脸欲求不满是要怎样……嗷!”
走在后面的浅濑响给了阿望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
阿望哭唧唧地闭嘴,低头哼哼:“南柯,师父来帮你换药了。”
“麻烦你们了。”南柯把被子往前推了推,配合地拉开衣服。
由于带伤,南柯只套了一件松垮垮的交领上衣,她脱掉一半,攥着堆积在臂弯里的布料,咬住嘴唇。
浅濑响一圈圈解开她身上的绷带,黏连的血痂被扯开,南柯疼得浑身颤抖。
“来这儿果然是正确的,”浅濑响用温酒擦掉她背上多余的药膏,一边上药一边说,“我从前住在清籁岛时,曾见过一位金的旅行者,也和你一样,身负灵力,既非妖怪,也不拥有神之眼,却能操纵元素力。当时那位旅行者,就是借七天神像的力量治愈伤口的。”
金的旅行者?
南柯一怔,注意力转移,连身上的痛觉都稀薄了。
“师父,那得是多少年前了啊?”阿望吐槽。
“正是兽潮灾变的时候,”浅濑响道,“若非那位旅行者相助,连我在内的所有居民,早已在几十年前被兽境之犬狩猎殆尽了。”
“响小姐,”南柯忍着痛回头,问,“请问那位旅行者的名字是?”
“他没有留下名字,”浅濑响抬眼,了然道,“你果然认识他?”
“不算认识,只是听说过,”南柯迟疑,“那他是男是女?”
“是名少年。”
是空。
南柯的脑子立即作出反应,随即陷入了深思。
南柯本质上是一个相当佛系的玩家。
应该说,对娱乐活动基本没有欲望。
之所以会接触原神,也完全是因为南意去世后,接管了南意的手机。
但南柯有认真在帮南意屯石头、过剧情。
被散兵的传说任务戳到,接受邀约来到这里见证他的足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南柯也或多或少地忖度过,原本的两位主角在这里是否存在。
原来是在的。
如果真的是空,那么,五百年后出现在提瓦特的就是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