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凉的唇瓣,一点一点滑过那片柔软之地。
……
苏媞月脑袋昏昏沉沉的,两只耳朵红的烫。
思绪万千,却又无法言说。
她心底的滋味,是羞耻,不安,恐惧……
还有……
一丝丝难以自持的欢愉。
脑子里一遍遍的想要推开他,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一般,想要靠近他。
苏媞月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身体和精神上两种对立的反应,让她陷入漫无边际的深渊中。
窒息又迷惘。
她又想哭了……
苏媞月难受的抓了抓萧鹤野的头,表示不满……
没过一会儿,苏媞月只感觉胸口的衣襟好像湿了一大片。
凌云锦这种料子,不吸水,遇水只会扩散蔓延。
萧鹤野停了下来,他翻了个身,把苏媞月压在身下。
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抚了抚她微红的眼尾。
这小东西哭起来会让他心疼。
“娘娘别哭,是奴才失礼了。”
他暗哑着嗓子,小心翼翼的说了这句。
然后帮她盖好被子,自己却转身下了床,往盥洗室方向走了去。
萧鹤野在里面待了许久,等他出来的时候,苏媞月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望着床榻那具温香软玉的娇躯,终还是忍住了。
萧鹤野这样一个糟糕透顶,卑鄙无耻又心狠手辣的恶人,确实有千百种办法可以得到她。
威逼利诱也好,连哄带骗也好,总之……
只要他想,随时随地,不需要任何缘由,萧鹤野就能轻易的把她身子要了去。
可他并没有那么做……
并非他不想,而是他舍不得。
情情爱爱这种东西,离萧鹤野似乎有点遥远。
因为,自他出生以来,好像就没有被谁爱惜过,呵护过。
他铁石心肠,冷血寡言,或许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但想要保护一个人,并非是本能,而是一种选择。
萧鹤野只是选择他认为对的方式,去保护她,靠近她,然后从苏媞月身上撷取一丝半点的温暖。
……
恍惚间,脑海里突然闪过苏媞月曾经对他说的那句话。
她说:掌印哪里冷,我就帮你捂哪里……我身子暖和又不怕冷,多捂捂,总会捂热的。
他低着头,勾了勾嘴角,脸上漾着不着痕迹的笑容。
他又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十年了,时过境迁,水流花落。
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
可苏媞月好像一点也没变。
那时候,她好小好小的一只,身穿毛茸茸的粉色斗篷,髻上簪着一小只支坠着流苏的金步摇……
漫天飞雪中,她从奢侈又华丽的马车上,一步步朝他走来,那支步摇响的叮当叮当的。
待她走近了,然后怯生生的看着他……
哦对了……
那时候的萧鹤野,是个流浪到姑苏的乞儿。
还有,寒舟差点死在了那场大雪中。
关于过去的事情,萧鹤野很难忘却,再想起时,总觉得记忆犹新。
并非他记性好,而是因为……
他的过去,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弯刀,时时刻刻都在剜他的骨血,磨炼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