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吧?”我感觉我已经不能思考了,“就算真的那啥”
“等等,”邓千深呼吸一口气,“你觉不觉得你这个思维也有点问题?”
我疑惑地“啊”了一声,邓千解释道:“我知道你不恐同,但是但凡你是完全直的,你也不可能会去思考那种事情的可能性吧?你肯定巴不得跑得远远的了,更何况他这赤裸裸地就是想——”
“耳朵——”
我马上放下手机,扬声问:“干嘛?”
“你帮我拿一下衣服,在柜子上的包里,一件黑色的衬衫t,”沈一亭的声音从浴室中闷闷地传来,好像水汽把他的嗓音浸地更润了,“我前面进去的时候忘记拿了。”
我走过去扒拉一下他的包,发现里面还有一条内裤,“就衣服吗?”
“对,就衣服。”
收到肯定的答复后,我拖出他的黑t,抖了抖发现还挺漂亮的,侧边领口有银线的玫瑰花刺绣。
“你门开一下我递给你。”我边走边说。
哪知距离浴室还有五六步时,门突然开了,沈一亭慵懒地从里面走出来,下半身穿着内裤,包着浴巾,上半身完全赤裸,拖出一地的水。
狼尾沾染的水渍滴落在肩膀和胸前,顺着完美而毫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往下滑,肌肉层次分明,水珠贴在上面反光。
沈一亭看上去白净消瘦,没想到脱了衣服还挺有力量感的,该有的一样不差甚至让人有点想
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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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我一惊,立马将自己突然冒出的恐怖念头打包扔出大脑!扔出地球!扔出宇宙银河系!
我艰涩地、非常努力地偏开眼,把衣服往他手里一递,催命一样:“快快快快点进去,水漫金山么,地上全给你搞湿了!”
这人非常礼貌,合上浴室的门前还不忘朝我微笑,和我说一句谢谢。
浴室门关上的刹那不仅把水汽重新隔绝在其中,也让我突然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我站在原地,接着绕了三圈,最后重新拿起手机听电话时,说出口的声音还被心跳牵扯地发抖,跟第一次站上讲台发言似的感觉。
我呼出一口气,“干儿,你刚刚说什么,接着说完。”
“我忘了!”邓千像是憋着一股气,“我话都没跟你说完,他一叫你就过去,放手机都砰得一声,你急什么啊?”
“我那不是急,”我压低声音,“我那是心虚,刚刚和你聊了几句你全在讨伐他不安好心,我这不是条件反射想掩藏么。要是给他听到了怎么办?”
“听到就听到呗!那敢做还不敢当啊!”邓千那嘴叭叭的,明显是故意在抬高声调,“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早点说清楚吧。”
我皱起眉说:“我的想法不是很简单吗,我就是不想和人家关系搞得那么僵,没必要吗这不是。”
邓千:“谁和喜欢的人还能做朋友?你这个思想又跑——”
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沈一亭穿着整齐地走出来,拿着布边擦头发边问:“你洗澡吗?进去吧。”
我看了沈一亭一眼,“好,我待会儿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