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一亭拿起一包烟,似乎想去阳台吞云吐雾一番,我就捂着手机给他让了条道,哪知沈一亭侧身经过我时,邓千好死不死又在手机里怪叫。
“你干嘛去!!”
“我去洗澡啊?”
邓千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时间,“你悠着点吧你!小心人家对你图谋不轨!”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好像没什么关系,但好像也反驳不了?
“”我久违地沉默了。
邓千也一起安静下来。
几秒后,就连阳台传来的打火机“咔嚓”一声都如此清晰。
n秒后,邓千终于开口:“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实话实说,哪知邓千突然啊啊啊叫了一串,然后大喊着问:“你他妈的你小子弯了!?”
“我没有!!”我就差原地起跳了,“你弯到北极圈去我都不可能——”
话音刚落,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离谱了点,下意识望向没什么灯的阳台。
沈一亭本是背对着我的,此时眼里闪烁着巨大的疑惑和震惊,透过半个玻璃门和我对视了。
他眨了眨眼。
我眨了眨眼。
尴尬的气氛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
“洗完澡再说好吗,亲,”我视线没有分毫移动,僵硬得宛若行尸走肉,扯出一抹友好的微笑,也不知道到底是对着沈一亭还是对着压根看不见我的邓千,“我挂了,晚安哈。”
[149]
我冲了一个澡,那种五分钟被我冲成十分钟的澡,一半的时间我都蹲在地上思考人生,结果擦身体时神游物外,没站稳,一屁股坐到水里,刚穿上的内裤华丽丽地报废了。
现在陷入了两难境地:我究竟是拿吹风机把它一点点吹干,还是直接搞一条现成的来?
说实话本来它就脏了,吹也耗力气,我想到沈一亭包里有一条新的,不知道他穿过没,总之先问问
我戴上助听器,在里面喊了一声:“沈一亭!”
沈一亭几乎是下一秒就回道:“怎么了?”
有点不好意思,我咳嗽两声先缓解尴尬,“你包里那条内裤是新的吗?”
“是新的,没穿过,”感觉沈一亭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你要?”
“刚刚不小心弄湿了,”我说,“你借我应个急,回头我还你、不不不,回头我把钱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