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你——”
“诶,诶。”
邓千与王同正吵得热火朝天,旁边蓦地插进一道阴柔温软的男音,明明音量不大,却让王同这彪子直接止住了嘴。
众人一同往那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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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也不看地方,被围观还那么嗨,不像话。”
来者不知道什么名头,在酒吧里面还戴墨镜。
我瞥向他,下一秒就见那人双指撵着镜腿一抬一放,镜托落到鼻尖,露出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锐利的眸光直往王同脸上刺。
他的视线很快掠过邓千,却在我脸上落了两秒。
我正寻思着这人不会认识我吧,因为这眼神里明显带着奇怪的审视,很不自在。
结果他很快轻飘飘地抬起下巴,朝那边喊:“王同。”
王同摸了摸后脑勺,周身催生出尴尬的气氛,“冯瑞桉,你来这里做什么?”
“玩嘛,”那个叫冯瑞桉的男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谁知道观了一场好戏说不上戏的戏。”
王同皱眉,语气不是很好:“你别管我的事,你爱玩就到别处玩去。”
“不行呀,我好歹算是你表哥,也看不得你在外面抽癫发疯,之前你那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没盯一下,你不就两边over了?现在还想被家里管着?”
冯瑞桉摘下墨镜,往风衣口袋里一送,朝王同走去,走得那叫一个猎猎生风。
“滚过来,”他睥了王同一眼,“丢人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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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以邓千、王同和我为包围圈,周遭确实聚集了不少凑热闹的观众。
好在王同看起来很听冯瑞桉的话,冯瑞桉领着王同走开后,围观的吃瓜群众自然而然也散了,可他们还把邓千一块带走了。
虽然这冯瑞桉看上去还算正常,但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那俩是一家的,一家人可不得护着内部么?
但邓千拍了拍我的肩膀,只和我说:“我摇了人啊,等下他送你去医院,你就坐着别动了。”
然后像孤身一人闯荡江湖似的,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往王同和冯瑞桉那边走去。
现在好了,我也同样孤身一人坐在原地,过了一分钟冷静下来了,才觉得今晚真的是三三两两都疯了。
本来就是和邓千碰个头,探讨一下神秘的性取向问题,再随便听邓千唠嗑、聊点他的八卦。
结果我自己的问题没解决,还碰上了邓千的劈腿初恋,糊里糊涂摔了一跤,一不小心还真摔伤了。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以后锻炼一下,这身板太脆,随便来个人一推就倒,以后要是在床上可怎么办?
太造孽了。
沈一亭应该是有日常锻炼的,要不到时候让他带我一起?他应该不介意多一个人。
我正这样想,冷不丁被人叫唤了一声,那声音陌生得很,一扭头,竟瞧见一个身穿骚包黑皮背心加夹克外套的健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