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上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刚要开口询问,忽然,他浑身震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击中了,瞳孔瞬间睁得很大,冷流从他的头顶一直灌到脚底,劈开了他全部的经脉。
他眼神空洞地缓缓低下头,茫然地握住腰间的剑穗,拇指在上面摩擦片刻,然后撒开手,从下方的树林中招了一片树叶上来,他并拢手指,运着灵气在上面画出一个小小的鸳鸯,而后五指一推,树叶就向若山飘去。
他知道自己又要碎掉了,而且碎得毫无道理,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对自己动的手,又是怎样动的手,可哪怕马上就要再次碎成万千光点,他也还是舍不得用这剑穗,只好用叶子隐晦地提醒三月暮,留意叶家。
“啪——”
他的身影消失了,鸳鸯剑碎成了一场银蓝色的雪,飘飘悠悠地洒向了离若山很远的人间。
原来,那片树叶,是他……
三月暮的唇瓣被自己咬出了血,又被一只温热的手撬开,手指抹去了他唇上的血迹。
那年三月暮确实收到过一片树叶,只是鸳鸯剑已再次破碎,灵气消散,叶子上面画的鸳鸯也没有了,他没能领会池上暝的意思,只在树叶上感受到了一点熟悉的气息,所以小心地将它夹进了书页中。
此刻,他们和叶承宇离了鸳鸯剑,一起向下坠着,三月暮颤着手试图捏住一片雪,却被一只手握住了,然后另一只手挡住了三月暮的眼睛,他听到那人在他耳畔说:“好了师尊,都过去了。”
三月暮的呼吸乱了,可其他人还在,他不能让自己落泪,他闭眼抵着那只手,压下了所有想要外泄的情绪,是难过,也是心疼。
记忆中的鸳鸯剑碎了,用来绑叶承宇的绳索也就失了力道,叶承宇急急忙忙挣开,什么仙器都向下面扔,终于在落地的前一秒停住了自己。
三月暮六人没有落在地上,黄沙迷眼,又是另一段记忆涌来。
剩下的两年记忆中没有池上暝,却有银蓝色的粉末,每当叶承宇做出什么对三月暮不利的事情时,总会有许许多多的银蓝自各方汇聚而来,最终拦下。
三月暮徘徊在这些记忆中,看见那些银蓝,从粉末,变成光点,又变成小小的碎片,他看着它们一点点聚成一个完整的他。
三月暮再也忍不住,也不管其他几人会怎么看自己,他转身抱住池上暝,低低地说:“你到底……是靠什么撑下去的啊……”
池上暝也回抱着他。
世人都道坚持很难,但其实人只要有一个念着的事物,那么即使世界崩塌,也会想为了那个事物,再努力一把,池上暝就是靠着那么一点希冀,走到了现在。
谁都知道池上暝是为了三月暮一次一次地重塑,又一次一次破碎,可是,如果不是听到了三月暮有难,他又怎会强迫自己醒来?如果没有三月暮,他早就彻底破碎,永远消失在风中了。
第五年的时候,他终于拼好了自己,顺着流水,他被冲到了水乡。
一切都和他们知道的一样,水患是叶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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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见宇放的鱼引起的,池上暝为了不让水患伤到天虞的三月暮,受了一身的伤,爬出水面时,他已是强弩之末。(touz)?(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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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后,只有池上暝一人,和一道空灵的女声。
“我至今从未见过似你这般,碎过无数次还能重聚拢的灵剑,竟还只是仙器。”白纱晃动着,里面的一切景象都不能看清。
池上暝撑着身子,并不答话。
“你这个样子,留在此间也做不了什么了,不如和我离开。”……
“你这个样子,留在此间也做不了什么了,不如和我离开。”
池上暝说:“不要。”
“为什么?你还有想去的地方?你一个灵剑,第一次破碎之后,连和主人有联系的那么一点印记都没有了吧?你还能去哪?”
“若山。”
“去若山做什么?”
“找人。”
“找谁?”
池上暝咳了一口血,怔了一瞬,而后道:“我也不知。”
白纱被风吹动着,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吵嚷,许久,那个声音长叹:“罢了,我且送你去吧,只是这五年来,你有不少灵识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等你再醒过来,这五年的事情,你怕是一点也不会记得。”
“没关系,”池上暝轻声说,“谢谢你。”
女声似有所感,很轻地说:“不用谢,反正……早晚会再见的……”
池上暝身影消失的同时,强烈的抽离感传来,六人的灵识离开记忆回到牢中,恍如隔世,他们都歪斜或踉跄了一下。
三月暮一站稳就去抓池上暝,池上暝本来要扶他的,手就恰巧和他碰在了一起。
池上暝想起到牢里之前的事,抿了下唇,又收回手。
可还没完全收回去,三月暮就将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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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