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还边走边嘟囔着,“打工人打工人…再打几年人都被气没了…”
归罗裳没有开车来,来时也是乘着刘伟的车,现在她还得回公司把剩下的对接工作处理完,只好默默等着刘伟上厕所回来。
他们订的茶馆是坐落于市区一个较为清净的地带,从外面看,茶馆像一处私人院宅,清一色的苏派建筑。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幽青的假山和池塘。这里说是一家茶馆,其实更像一处仿真的小型苏州园林,院中的美景足以让人停歇欣赏若久。
刚进来时归罗裳就被院前的池塘吸引住了目光,她站在木桥上,静静地俯视欣赏着清澈的池水里肆意游走、嬉戏的鱼群。
里面除了十几只普通锦鱼以外,还有七八只幸福龙锦鲤。那时刘伟还想从口袋里拿出路上还没吃完的半块面包喂它们,却被站在身旁的归罗裳拦了下来。
她告诉他,这种私人庭院鱼池里的鱼最好不要私自投喂,若是喂错了什么,或是恰好之后有一条锦鱼死了,遭罪的就是你了。
刘伟不屑的笑了笑,说一只鱼能有多贵。
“也许是一条一万多呢。”
“……”
闻言,本想发善心的刘伟瞬间心疼了自己,心酸地把剩下的半个面包塞进啊自己嘴里。
心疼那些鱼还不如心疼为工作跑断腿的自己。
等两人走进房内,不得不感叹这座茶馆的主人真的很有品味。迎面而来的新中式建筑气息,淡雅又稳重。
就连房内的角落都弥漫着清幽静谧的茶叶清香还裹挟着淡淡的新竹味。
归罗裳的心一下子便平静了下来。
趁着刘伟还在上厕所,她打算小范围的在茶馆内逛一逛,欣赏品味一番茶馆内的建筑装修风格。
可刚没走几步,她抬脚路过一间包厢门口时,包间的拉门骤然由内被人推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有力强劲的大手牢牢?住她的臂弯,猛地一扯,归罗裳整个人都被踉跄地带进了包间内…
随着“嘭——”的一声,拉门被那人用力关上。被牵制住的归罗裳还没有站住脚,又被推上了墙角上,她的肩膀重重撞上了坚硬的墙壁上,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将她牢牢罩住,随之而来的是清冽的清茶香将她围拢。
她心头一悬,身体霎时间被僵化了。
她太熟悉了——这个味道。
就在前五分钟,他们共同坐在一间包间内,润入喉的茶水便是如此的滋味。
她实在是不敢抬头,也没了反应。
瞧见她缩头缩脑的模样,温且清从鼻腔里发出一道闷哼的嘲讽笑声。他轻挑眉头,低下头,盯着女人蓬松的发顶,似乎鼻尖还萦绕着她常用的洗发水香味。
和十年前一般,没有任何改变。
他像是尝到蜜露一般,露出了满意地神情。抬起手,慢悠悠地、十分暧昧的,如同欣赏着瓷器那般,将手缓缓地落在她的发顶上,轻轻地顺着她柔顺光亮的发丝滑下。
指腹与青丝相互摩挲着,在归罗裳感觉来,他温热的大手触碰的不再是她的头发,而是她的脖颈。
她难耐地缩了缩脖子,想要逃避他的掌控。
但此刻的温且清已经用两指捻起了几缕发丝,抬起手,低下头,将那被香味浸染过的青丝放在自己鼻尖下嗅了嗅。
他的俯身,将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了。
她无路可逃,背贴着墙壁,身前和温且清的距离也只有十厘米罢了。她甚至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还能清楚地看到他有节奏地起伏的胸膛。
温且清早已经和十年前不一样了。
归罗裳心想。
“你别这样…”她略微尴尬地侧了侧脑袋,发丝随同她的动作从男人的两指尖带离。
发丝划过指腹的瘙痒仿若挠进了男人的心尖。
他有些不舍的捻了捻手指,眼底一片晦暗,轻笑道:“怎么?不喜欢?”
“……”
“你这样可真不太像你啊…”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满,话毕须臾,他倏然用手掐住女人的下巴,强迫她将脸抬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
归罗裳害怕得屏住了呼吸。温且清的手劲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掐脱臼,她不适的发出了闷哼声,抬手握住他掐住下巴的那只手腕上,用手指甲扣他的肉,想要逼迫他松手。
对上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蚍蜉撼树般,希望微妙。
温且清像是在欣赏动物一般,看着她难堪的挣扎,内心兴奋得快要笑出声来。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罗裳…我的好罗裳…你可一点都没变,和十年前一样。看上去如此的天真美丽,还是如此的令我着迷…”
温且清的脸上浮现出偏执病态的神情,他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女人白嫩的脸庞。熟悉的脸和温热的触感让他快乐得发疯。
已经十年了啊…
可之前的种种还是如此清晰的在他眼前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