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怎会如此的捉弄人,竟又让我们相遇了。罗裳…你开心吗?”
归罗裳奔溃地挣扎,躲避他的触摸,他的手温柔地抚摸都是在一点点地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她咬着唇疯狂的摇头。
她害怕极了,她讨厌极了,她恨不得温且清马上去死!她怎么会开心呢…
见她如此抗拒,温且清也不恼怒。原本还贴在她脸庞的手缓缓调转了方向,他的目光被她抹了口红的双唇吸引住。
大拇指被引诱着贴上了她丰满柔软的唇上,柔软的触感紧贴着他的指腹,他的呼吸一滞,眸中神色又混沌了几分。
“你个混蛋,放开我…晤!”归罗裳推搡着他的胸膛,男人的拇指按着她的嘴唇用力一擦,那抹艳丽的红瞬间在她的嘴角旁画出一抹瑰丽的痕迹。
唇上隐隐火辣的刺痛让她后仰身子,温且清却像是预测了她的动作,掐住她下巴的手迅速转变为扣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动弹。
她的身体僵住了,唯有随着深沉的呼吸起伏巨大的胸膛在无声反抗着。
温且清的大手捏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尴尬紧张的气氛中交织。
这次归罗裳眼里的仇恨不再躲藏,像一把又一把刀,刺进男人的胸膛。
温且清缄默不言良久,就这么僵持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倏然——温且清笑了,他睥睨道:“归罗裳,我还以为你过得多好呢,瞧瞧现在的你——满眼都是刻薄和无情,真是一点都不乐意装呢。”
“对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装的必要!温且清,你怎么还不去死?!你凭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这个贱人、混蛋!我每时每刻都想亲自用刀了结你的生命,让你生不如死的看着自己慢慢地死去!”归罗裳怒目而视,边说边抬手锤向他的胸膛。
温且清岿然不动。
他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观者,冷漠地看着如疯子的归罗裳在他面前叫喊、撒泼。归罗裳恨极了他这无情样,他强大无声的压迫感将她逼至绝路,无法逃脱。
她如同一只被主人囚禁在笼子里的兔子必须要在他的眼色和指令下讨好生存。
这让她又想到了之前不堪、懦弱的自己。恶心的感觉如潮水涌上心头,巨大的落差感让她刹那间红了眼睛。
她尖叫着朝他扑了过去。温且清毫不费力的按住了她抓狂乱舞的双手,手臂只轻轻一扯,归罗裳整个人被扯跌进他宽大的胸怀中。
“王八蛋!你放开我!”
她屈肘撞击他的胸膛,温目清没躲开,闷声受下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只是目光愈发的冰冷。
“好玩吗?”温目清冷声道,扯住归罗裳的话腕,然后顺势向上一抬,她的双手立马被吊了起来,像个被审视的犯人。
“呸!”归罗裳红着眼,毫不客气的朝他脸啐了口唾沫,只是两人离了些距离,再加上温且清本人太高了,唾沫没如她所愿落在他阴沉的脸上,而是沾在了温且清身前的西装上。
“……”
温且清无言垂眉,暼了暼自己身上的“好杰作”。情绪稳定的扯过归罗裳的外套的一角默默地擦掉身上的痕迹。
他敢保证这女人是故意的。
因为她明知道他有洁癖。
呵。
“你他妈就是个垃圾,你活该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唾弃之中!温且清,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归罗裳被气疯了,挣扎的力气也大了许多。
见状,温且清少有的露出了一抹嫌弃地神情,又一次将女人往旁边一扯后,迅速地放开了束缚她的手。没了支撑点的归罗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嗯——!”她吃痛地皱紧了眉头,看起来寡淡的脸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手肘和膝盖与坚硬的木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此时的她只觉得身体四处都窜着火辣辣的疼。
身后却传来了男人的嘲笑声,他抬起、落下的每一脚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尖上。
“啧啧啧。”他对着狼狈趴在地上的归罗裳不屑啧啧道,“归罗裳啊归罗裳,你瞧瞧你自己,多么的不堪啊。像一只丧家之犬,可怜巴巴地趴在地上,没有人会来救你,也不会有人理解你。真可悲啊…”
男人干净发亮的皮鞋映入她的眼帘,在她浑身颤抖之际缓缓蹲了下来,他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她不得不仰着脑袋和他对视。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
那温且清早已经被她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温且清像料到她还想朝他吐口水,一个大掌伸去,便将她的大半张脸都给遮住。
那股清茶香味道更清晰了些。
归罗裳讨厌和他近距离的接触。
见吐不了口水,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跪坐了起来,双手握住男人贴在她脸上的手,张开嘴朝着他的手死死咬了下去。
归罗裳的虎牙很利,一用力,牙便陷进了肉里,像是被蛇咬一般,这让温且清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紧皱眉,抬起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后颈向后扯。
归罗裳的牙齿离开他的手,残留下一滩透明的口水,还有两排整齐的牙印,有几个甚至冒出了点点血丝。
温且清瞧了自己手上的牙印,又拾起眸暼了她一眼,开口:“牙口挺好的。跟个小狗似的,动不动就咬人,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改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