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唇:“没什么说的。你来得正好,这件事,我们好好理理。”
“理什么?”
“今天电话里说的。有那么喜欢他吗。”
“喜欢到,可以奉献一切,可以把自己逼到那种地步?”
文徵闭眼。
她知道,今天宋南津在电话里提起了就不会轻易放过。
他必定会追究到底,从别人身上,她身上,挖也要把事实挖出来。
她微吸一口气。
很多话在心里打了个转。
最后咽回去。
“宋南津,有些事,我无可奉告。而且我的生活和工作,接下来希望你不要继续打扰了。”
他眼笑。
“打扰。怎么样才算打扰了。帮了你就喊一句哥哥,帮完了就喊一句宋先生,撇得一干二净。”宋南津自嘲地笑:“文徵,你可真会做事,恐怕没人能比得了你过河拆桥的手段。”
文徵说:“之前的事如果您还要记挂,可以和我提任何要求,只要能做到的、弥补的,我都会尽力去做,只要你开心。”
他不置可否地轻笑。
“哦,这么好啊。”
“是。”
他手指把玩着她腰间别着的钥匙挂件,像上次的动作。
“什么都行是吧?”
“是。”
“那让我好好想想。”
他视线仰起,瞧了眼他们头顶的白炽灯。
有瞬间迷眼。
他低下头去,和她侧着,靠很近的位置。
文徵岿然不动,她老像这样的,持一身硬骨,把她那点傲气摆得明明的。
再弱势了,也不肯跟人屈服那么一句。
哪怕她知道,只要她服一声软,其实什么都有了。
“我不缺什么钱,要的你估计也给不了,职权,你更没有。”
他笑笑:“上次那条领带收着了,但要你重新买也没有,文徵。”
他就在她耳侧,说:“去我床上,敢吗。”
文徵心骤然冰点。
像被什么冻住,也像早已料到,完美踩中后动也不动。
感受到她反应,宋南津颇为冷地笑。
“怎么,刚刚不是说为了还宋先生的恩情做什么也可以,我只是提这么一句就退步了。看来你口中的真心也不过如此,你对谁也可以这样吗?谁帮了你,你就可以这样去和别人说一句,做什么都愿意。”
文徵说:“宋先生,您可以支使我,但别这样羞辱我。”
“没,我没羞辱你,你是文徵,我哪敢呢。我最喜欢徵徵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