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在我面前装得一派好好学生的样子,私底下怎么那样勾引我,喝了酒等谁,等我。又是喊哥哥又是要亲我的。”
他手指沿着划下,勾住她头发。
“你难道不喜欢那天晚上?我做的你应该也挺满意。”
“那怎么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把我们之间一些事全当烟消云散没发生过。”
文徵再忍不住后退,人却被他桎梏。
背脊贴着墙,一片冰凉。
她再控制不住偏过头:“哥,别这样,黎纤她们会回来,姑母今天也要回来,如果回来,她们会看见的。”
“怕什么。这种事以前不也很多了么。”
他扯唇:“了不起,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知道文徵和宋南津在一块,他们有过关系,他们互相不能分开。行吗?”
文徵嘴唇开始不明显地发抖,打颤。
他手整个贴着她脖颈,扣着她的脸要她面对自己。
而他的嘴唇像贴行海面一般渡过她脖子。
在上面留了阵阵的涟漪。
“跟他分手,你分的算是什么手?没有跟他好好说,也没有把一切都摊牌,他还是完好如初,即将奔往大好前途,而你呢,你什么也没有。”
“我不喜欢你那样做,我要你跟他闹得难堪,闹得再无转圜余地。要你,把他弄得一败涂地。”
文徵手指紧蜷,脑中闪过风暴。
宋南津单手扣着她的腰,低着头,搭着她的肩,把脸埋到她锁骨里,呼吸压深。
他声音温柔缱绻得不行,像诱引。
“去弄他和那个小三。好不好?”
“跟他断干净,要他们谁也别好过,好吗。”
文徵手心发紧,后背都冒了冷汗:“哥……”
“你今天看到那个叫向荷的,还有你那个领导向飞文了没有。他们多贪婪,想要的东西有多少,你知道的。”
“你觉得自己生活现在好过吗,哪怕去再平凡的职场,做再简单的事,别人不知道你的过去成就,不知道你的履历,就会欺压你、看不起你。”
“文徵,你如果不想,也可以。今天跟我说,或许我也可以放过他们,不让他们那么难过。”
文徵闭眼,说:“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说。”
冷静一点。
可不可以稍微冷静那么一点点。
哪怕去搞人,去报复,再不济工作什么的,都可以。
重点是。
他们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这件事,在沙发,在工作室,而非这种地方,浴室,衣衫不整,这种暧昧状态,这种——
文徵忽然不敢呼吸,紧张地抓住宋南津的手。
随着她声音以及鼻息骤然停止的,是外面安静氛围。
玄关那儿的大门被打开了,早在上周约好今天回来大家一起吃饭的宋兰春跟黎纤拎着大包小包进来,说话声音快要令文徵瞬间自毙。
“家里怎么没人啊,这黑灯瞎火的。”
宋兰春拎着她买的食材进屋换鞋:“文徵呢,她不早该这个点下班了吗,怎么人不在。”
黎纤累得不行了,唉声叹气:“加班不很正常吗。诶,玄关的灯开着啊,浴室的也是,有人吗?有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