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海里最不缺的就是珍珠,能被她挑出來收藏的,各個又大又圓。
姜拂衣只能扮成一個小乞兒,硬著頭皮出發。
剛行了沒多久,有天烏雲壓頂,她坐在屋檐下避雨,閒著無聊攤開了手裡的地圖研究路線。
又一個避雨的小乞兒湊過來,指著地圖上被標註的紅圈:「你也要去神都?」
姜拂衣抬頭,先瞧見一雙潤亮的眼睛。
即使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也遮不住這雙眼睛裡的光澤。
姜拂衣像是在重複他的話:「你也要去神都?」
他自來熟的在她身邊坐下:「對,去神都拜師。」
想到這裡時,姜拂衣的心臟突然痛到仿佛要撕裂開,忍耐力如同風暴里的茅草屋,瞬間潰不成軍。
昏了過去。
……
昏睡沒多久,姜拂衣被一陣敲門聲喚醒了。
「誰?」
「是少君派我來的。」
姜拂衣起身開門,瞧見門外站著一名穿紫衫的年輕女子。
沒戴面具,只用淺藍色的輕紗遮住鼻尖以下,露出大部分的美貌。
她笑著自我介紹:「我叫休容,聽說你之前已經見過我娘,她這人脾氣有些沖,沒嚇到你吧?」
原來是愁姑的女兒,姜拂衣不願多站,轉身進去坐下:「燕公子有事兒找我?」
「燕公子?」休容走進來,順手關了房門,「姜姑娘,燕不是少君的姓。」
姜拂衣一愣:「那他姓什麼?」
「我們千靈族沒有姓,名字皆由卜卦得來。」休容走來她身邊,「少君說你傷的不輕,我略懂些醫術,便讓我來瞧瞧能不能幫上忙。」
「謝謝,不過用不著。」姜拂衣不敢讓她瞧,她瞧了也沒用,「我修的是邪功,死不掉,會慢慢自愈。」
「我也不敢亂給你治療。」休容莞爾,「但我覺醒的是一種草木靈,雖不厲害,卻可以幫人止痛。」
姜拂衣心動抬頭:「止痛?」
休容伸出手,掌心浮現出綠色的微小顆粒。
姜拂衣認真感知,確實是無害的草木之靈。
休容只是吹口氣,那些綠色顆粒發出螢光,跳躍著飛向姜拂衣的靈台。
如同久旱逢甘露,姜拂衣還真覺得通體舒暢不少,笑容也多起來:「依我看,休容姑娘覺醒的這種天賦才是最實用的。」
休容得到誇獎,愉悅的直挑眉毛,又給姜拂衣多吹了些草木靈。
姜拂衣連聲道謝,最後見她滿頭大汗,又連聲說「可以了太感激了。」
休容不好意思起來:「倒也用不著謝我,你若真是少君的妹妹,那便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