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四复读班的男生不屑道“你特么谁啊,凭什么听你的”
乔惟肖看了过去,面无表情道“不怕死你可以来试试。”
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所有的aha们不由自主地身躯一震,再看看那扇被踹的破破烂烂的门,纷纷后退,离4o1宿舍撤退了十几米。
这是来自高级aha的威压震慑,能让低等级的aha低下头颅无条件服从。
没了其他aha信息素干扰,乔惟肖进入了阳煦的宿舍,一瞬间,游离在空气中的信息素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疯了一般地向他扑了过来,就像被一朵花整个吞进了腹中似的,乔惟肖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
他有点烦躁地扯着领口扇了两下风。
信息素的根源是在卫生间,乔惟肖敲了两下没有反应,径直拉开了门。
卫生间有一扇窗户,月光就从那里倾泻进来,如水般在少年身体上缓缓流淌,卫生间狭窄,少年是侧身对着他的,浑身的,白色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优美青涩的身体线条,月光为之蒙上一层轻纱,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梢上有一颗水珠折着月光滚落,划过他的俊美的侧颜,颤颤地悬在下颌上。
听到声响,少年迟钝地仰起头,转过去看向乔惟肖。
那颗水滴随之滑动,一溜儿滑过下颌,滑过喉结,在精致的锁骨浅窝里打了个转,随着一滴又一滴水珠汇入,浅窝里积满了水,溢进了领口里。
一束花在黑夜中悄然绽放,他像沐浴在月色中的精灵,一尘不染,懵懂纯洁。
乔惟肖动了动嘴唇现自己居然不出话来。
等声带终于能声时,他惊觉自己的喉咙哑得可怕“你怎”
没等他完,阳煦扑上来抱住了他,挟裹着醉人的花香和冰冷的水汽,阳煦紧紧地将自己的头贴在乔惟肖的颈窝处。
一开始是被阳煦身
上的凉水冻醒了,很快阳煦高热的身体又透过薄薄的衣料烫了过来。
乔惟肖总算回过神来了,他打开抑制剂,往阳煦身上喷了喷。
似乎是不满乔惟肖抱着他还要分心做别的事,阳煦一把把抑制剂挥开了,抑制剂“当啷”一声掉进了垃圾篓里。
乔惟肖“”
行吧,反正他已经喷过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会,乔惟肖能感觉到阳煦身上不正常的高热慢慢降了下去,信息素的味道也收敛了很多。
大约过了十分钟,乔惟肖拍了拍阳煦的背部“差不多了,你快把身上擦擦去睡觉,要不感冒了。”
怀里的人没反应。
乔惟肖松开他,托起他的脸“阳煦你没事吧”
阳煦死死地低着头,就算在暗淡的月光下也能看到他的脸红得跟煮熟了的虾似的,他哼哼了几句,乔惟肖凑近了才能听清他的是“怎么还不来一道雷劈死我算了”。
乔惟肖好容易才忍住了笑。
阳煦推开乔惟肖,找出自己的毛巾,一声不吭地把自己身上的水都擦干净了,乔惟肖看没什么事了,道“我先回去了。”
转身要走,没走动。
低头一看,衣角被牵住了。
阳煦别过头看着墙角,乔惟肖只能看到他一个后脑勺。
阳煦蚊子似的哼哼道“谢谢你啊。”
“不客气。”乔惟肖道,等着他把手松开。
孰料不仅没松反而还怕他跑了似的攥得更紧了。
阳煦继续蚊子叫“我能不能去你宿舍啊,我怕感冒”
乔惟肖看着他快被搓秃噜皮的右耳垂,饶有兴味道“为什么”
阳煦怒扯了他一把“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呢你看看你把我宿舍门踹成什么样了啊”
乔惟肖看着那扇兀自在空气中凄凉摇曳的门,确实,万一有什么人趁虚而入就糟了。
他咳了一咳“那来吧。”
阳煦在卫生间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乔惟肖等着门口,正在看门被他踹成了什么样,还能不能抢救,听到卫生间的门开了转过头来,道“走吧。”
“嗯。
”阳煦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褥去了对门宿舍。
门口聚着看热闹的人们已经散了,毕竟一a一o什么的,咳咳。
乔惟肖和阳煦的宿舍一样,都只有一张上下铺的床,乔惟肖睡在下铺。
阳煦进了他的宿舍就直接把被子放上铺了,乔惟肖正在收拾自己床准备腾空的手一顿,然后帮着他把枕头放到了上铺,又给他打着手电,阳煦就着光铺被褥,铺开被子时,他一下子凝固了。
他看到原本要还给乔惟肖的衬衫和裤子也在里面,似乎是不小心被他卷进来了。
“怎么了”乔惟肖看他半晌不动,疑惑道。
“啊没事没事。”一阵诡异的心虚促使阳煦把两件衣物团了团扔到床角,“我好了,你关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