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它。
他这辈子都记得这个图腾。
师父死时,手里紧紧攥着的牌子上,刻着的便是这个图腾。
长公主死后,他曾潜入过她的宫殿,翻找各处,都未曾发现与这个图腾相关的物件。
原以为,这条线索随着长公主的死断掉了,没想到,今日却又被他给撞上了!
喜愿凑过去,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图腾。”
“我知道,我是问这图腾是什么门派的标志吗?”
“不知道。”
喜愿翻了个白眼,指着那黑衣人对他说:“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她便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
“哎呦喂,好疼!”喜愿一边甩着手,一边呼呼,“这脸真硬。”
风不鸣叹气,抬手又是一巴掌过去。
这下,那人终于悠悠转醒。
风不鸣捡起掉落在船上的刀,抵在那人脖子上,问道:“这哪门哪派的图腾?”
黑衣人狰狞地大笑,继而两眼放空,越过他的头顶……
喜愿大喊:“不好,他嘴里藏了毒!”
可是为时已晚,那人嘴角溢出黑血,人已经没了气息。
身后的沈植折扇轻摇,问道:“刚才我见风兄面色有异,难道是这图腾有何特别之处?”
风不鸣答:“无甚特别。”
“风兄江湖见闻广博,之前可曾见过?”
风不鸣站起身,淡淡道:“未曾,刚才只因被月光晃过,如火焰燃烧,栩栩如生,一时看愣了神罢了。”
沈植点头,又猜起起两人的身份,“会不会是水匪?”
喜愿摇头,“京都哪来的水匪?更何况,若是匪盗劫财,也该到旁边的大船去。看看我们三个,是我有钱,还是他有钱,还是你……”
说到这里,喜愿顿了顿,“也就只有你看上去还有个三瓜两枣,值得一劫。”
风不鸣说:“可这两人明显是冲我来的。如我是他们,定会先对弱者下手,或胁持做人质。但是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
而且,这两个黑衣人虽手中持刀,却似乎并无意杀他。
尤其是那招虎爪掏心,似是想取他身上的什么东西……
他突然想起白日被翻过的客房。
难道是同一伙人?
白日在他的客房没有寻到,便以为他将东西随身携带,所以又在入夜后正面袭击。
可他身无长物,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让人掂记?
看两人的身手,确是江湖中人,一招一式皆有章法,绝非等闲毛贼可比。
喜愿灵光一闪,“你想想你都有什么仇家,不就行了?”
风不鸣无语,虽说他以前因为年少轻狂得罪过不少人,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哪里来的仇家。
只是他还未开口,就听喜愿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仇家太多,记不清是哪家了。”
“没有仇家。”
“怎么可能没有?你这人多欠抽,有时候我都想捅你两刀呢。”
风不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