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鸣一大早消失不见,原来是在铁匠铺开门后赶紧去买了把剑。
毕竟菜刀还要还给客栈厨房。
只是他回来时,正巧撞见沈植在敲门。
他刚想上楼将他支走,喜愿就睡眼朦胧地出现在了门口。
为了维护她的闺阁清誉,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风不鸣赶紧飞奔到后巷,脚尖一点跳进隔壁客房的窗户,又假装正要出门,从容不迫地从喜愿的客房推门而出。
原本他已经想好了说辞,却不想喜愿为了维护他,竟跟他错开了答案……
“没关系,沈植不会乱说的。”喜愿无所谓地说。
风不鸣虽然也觉得沈植并非好事之人,但听到喜愿这样相信一个才认识了两天的外人,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
他瞥她一眼,语气微硬,哼道:“你倒是了解他。”
喜愿眨巴着大眼,笑眯眯地说:“不了解。但如果他敢乱说话,我就用他的脖子来替你试试刚买的这把剑。”
虽说为了防止黑衣人再次刺杀,风不鸣特意去买了把剑,但之后的日子却风平浪静。
客栈的房间没有再被翻动过,他们出门游玩时也无人跟踪。
风不鸣处处留意,希望能再次寻到关于火焰图腾的线索,然而黑衣人却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反倒让他有些失望。
喜愿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秋闱结束。
两人一同去考场接段聿文。
这人进去时,还鲜活得很,活蹦乱跳得像只猴子。出来时却像被吸干了精气一般,面色蜡黄,腿脚发软,两眼空空。
“我要睡觉!我要洗澡!我要吃肉!”
段聿文吊着最后一口气,被风不鸣和喜愿架着,拖回到了客栈。
然而,刚到房间,他一蹦三尺高,瞬间来了精神。
原因无它,只因他在他的床上,看到了女子的东西。
“好你个风不鸣!我不在的时候,你偷偷……”
他的话还未说完,考废了的脑子慢慢地运转起来。
女子?
他转头看向喜愿,再细细看向床上的衣物,这不就是之前风不鸣给小喜愿订做的那套吗?
好家伙,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趁我不在,竟然……”
他是给了他本情爱秘籍,让他学习,没让他超越!
风不鸣一个跨步过去,闪到他身后,一只手锁喉,一只手捂嘴,在他耳边斥道:“嚷嚷什么!”
段聿文这才觉得不妥,讪笑着小声道:“你们……真的……”
喜愿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也小声地说:“我们不仅是真的,而且今晚,你也要一起睡。”
“什……什么?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若不一起,我跟风不鸣可睡不好呢。”
当晚,喜愿睡一张床,段聿文睡另一张床,风不鸣则抱着把剑躺在房间的正中央。
段聿文白日里补了觉,晚上却睡不着了。
他本就嘴碎,极爱唠嗑,此时像个尸体一样直直地躺在床上,难受得浑身刺挠。
“我说……”
只是他刚将身子探到床边,就被风不鸣给瞪了回去:“转过身!”
“人家喜愿穿着衣服呢。”
“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