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老树上有只孤独的鸟儿“咕,咕——”的喊着些什么,声声凄厉的撕扯着刚刚醒来的多萝西的神经。而离那只杜鹃不远的正是院子里常来的乌鸦,乌丢丢的站满了树丫,静静的抓着树枝一副呆板的样子丝毫不管边上的不速之客。
痛苦的揉着太阳穴,多萝西愤愤的望着那群乌鸦,迫切希望它们能看在平时自己有向它们洒洒玉米,任它们欺负降落在她头顶还扯她头发的份上,有点领土意识赶走那只误入墓园的讨厌鸟儿。
那群乌鸦还是那副大爷脸,傲慢冲她昂起头,“呱”了一声后,意思了一下就低下脑袋用尖尖的鸟喙梳理自己那毛茸茸的腹羽,一副叫她稍安勿躁的高傲脸。
这院子里除了拉车的马,下完雨会偶尔过来溜溜的刺猬外,没有任何生物听多萝西的。
多萝西算是跟它杠上了,不甘心的做出一副气鼓鼓的表情瞪了那只乌鸦一眼。
“帮我赶走它啊……”
异变也是在少女小声呢喃那刻开始的,当目光对视时,乌鸦终于肯缩起它高贵的脖颈了,露出了少许的畏惧,表现出了让她惊讶的顺从,在那黑色的鸟眼里有红光一闪后,乌鸦群有了动静。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这撕裂布鬲的声音在同时响起,胡乱拍动的翅膀带起仿佛空气爆裂的声音。
那只杜鹃终在散乱的羽毛中遍体鳞伤的消失在不远的树林。
被这场景所震住而发愣的多萝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目光对视时,向所属群的低级种类发出无条件的顺从言灵……
这是高级恶魔眼瞳的附属力量……现在在她的眼眶,融进了血里呈几何形的发挥着力量。
少女呜咽了一声将头埋进了枕头。
……我不是原装的了,我现在可以是乌鸦的好朋友……
xxxx我身里有你的一部分了,你的骨你的肉,简称你的骨肉。这种糟糕的作呕感简直无法忽视。
……
摸着扶手下楼时终于看见了葬仪屋,肩膀上沾着几片鲜红花瓣的男人刚从门外进来。听见多萝西的脚步声就抬头瞅她,看着那身缎子睡衣一脸的满意。
多萝西没直说自己眼睛的情况,反是找了张作为座椅的棺材坐下,一边碎碎的抱怨着“这件衣服有多奇怪”一边漫不关心的询问着今天穿的衣服在哪里。
她还没忘昨晚上这个前辈微笑着一手挖出她眼睛,舔去眼眶里流出的血迹时的血腥画面,隐隐的透着点后怕。
说罢少女努力拽着自己那短的遮不住膝盖的裙摆,这衣服让她觉得非常不靠谱还凉飕飕的。
葬仪屋眯着眼睛看着她坐的那个位置微微愣了一下,后来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慢悠悠的凑了过来。
“嘛。小生觉得这件衣服很漂亮嘛~”
“穿上之后很惹人恋爱不是么?”
一大早的男人惹不得,多萝西猛的想起了利兹的这句话,莫名其妙有点傻。
然后更为惊异的是这位“惹人怜爱的少女”恰好坐的是最靠墙的那口棺材,昨天她亲吻自己前辈的地方。
这无疑成为了一种糟糕的暗示。
不过她也没想这么多……
倒是葬仪屋凭着那份炙热的怜爱,苍白色的手指便滑过了少女裸,露的锁骨。
这气氛升温带着幸福而柔嫩的骚气。
又被逼近了怀里,一反常态的多萝西冷静无比,沉默了很久,她眼里天真而又有些复杂。
“给予我七年的关怀养育,传授知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