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兴高采烈的接过来:“谢谢,哪能嫌弃呢。”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谈不上多贵重,更不是独一无二的款,“这是我之前逛街买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算是我的一片心意,谢谢你送的香水。”
沈晚瓷肯定不能收,用新买的钻石手链换一瓶几百块的二手香水,这个饼太大,她怕被砸死!
“陈太太,我不能收,我那瓶香水买的时候才花三百块,哪能让你吃这个亏啊……”
“晚瓷,我是替我先生赔罪的,上午的事是他唐突了……他那人喝了酒就没分寸,才会不小心冒犯你。”
沈晚瓷挑了挑眉,陈太太已经将礼盒塞进了她手里。
既然是赔罪,沈晚瓷便没再多客气,唯一惋惜的是对方没直接甩支票!
拿了人东西,她也顺口敷衍了一句:“你和陈总感情真好。”
陈太太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大概是因为两人刚互换过礼物,她打开了话匣子:“我们是家族联姻,结婚前连面都没怎么见过,当时家里挑了好几个,我觉得他长的老实敦厚,肯定是个顾家的……”
沈晚瓷一听前半段就猜到了后半段,狗血还是熟悉的配方。
果然,陈太太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哪晓得他只是表面看起来老实,刚结婚那两年还好,后来有了孩子,本性就暴露了,不止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养女人,还常年不回家。”
沈晚瓷和陈太太并不熟,听了这种私密事她也毫不共情,只觉尴尬。
“好在他对我大方,给外面的女人多少,就会给我多少。这些年我就渐渐想开了,大家各玩各的。”陈太太说着,看了眼薄荆舟,语气意味深长:“真羡慕你和薄总,感情这么好。”
沈晚瓷一时沉默,总感觉这不是真的羡慕,而是在套话。
她浅浅笑了笑,尽职尽责的演绎着自己的角色:“是荆舟平时比较宠我。”
呕,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要吐了!
沈晚瓷说完,扭头就给薄荆舟夹了一筷子他平时完全不碰的西蓝花。
薄荆舟正在和陈总谈合作细节,察觉到她的动作,先是看了眼碗里的西蓝花,又看了眼冲他笑得柔情蜜意的女人。
他面色如常,夹起菜就吃了。
沈晚瓷‘呵’了一声,装,狗男人你继续装!
陈太太见到这一幕,眼神闪了闪,扭头看了眼自己的丈夫。
中途陈总去上洗手间,陈太太也去了。
一出门,陈太直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劝你别动歪心思,薄总和薄太太关系很好,你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合同给搅黄了。”
陈总不耐烦了,“搅黄那也是我陈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有钱,不缺女人,多的是漂亮女人主动送上门,沈晚瓷虽然漂亮,但他也不是那种脑子长在胯下的蠢货,会真的傻到为了个女人去得罪薄荆舟。
但……总有种挠心挠肝的不甘心,他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中午触碰到的那一抹滑腻肌肤,细嫩得简直要在他掌心里化成水,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偾张。
再看旁边的妻子,皮肤暗淡粗糙,长相也很一般,气质更是千篇一律,如死水一样,毫无激情。
陈总的语气愈不悦:“我让你去试探他们的感情,不是让你来教我做事的。”
他看了陈太太一眼,厌恶道:“一张人老珠黄的脸,看着就晦气!”
就这样,整个下午沈晚瓷都在鞠躬尽瘁的和薄荆舟秀恩爱,把模范夫妻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后她又陪着陈太去赏花,穿着高跟鞋在郁郁葱葱的花田里穿梭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熬到吃完晚饭,各自回房。
她特意找了个借口耽搁一下,没和陈总他们一个电梯,得空喘了个气。
沈晚瓷靠在电梯光洁如镜的墙面上,给薄荆舟了条信息:【让人把行李给我送下来。】
回到房间薄荆舟都没有回她消息,早知道这男人这么不靠谱,她就该把行李寄存在前台。
她定的房间是普通大床房,没有单独的汤池,换上酒店一次性的居家拖鞋后,沈晚瓷就准备下去泡个澡放松一下,今天穿着高跟鞋走了两万多步,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
楼下有服装市,她来的时候看到了,种类虽然不全,但基本需求还是能满足的。
出了房间,本以为能心无旁骛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没想到会在电梯里碰上陈总,沈晚瓷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才端起一张公事公办的笑脸打招呼:“陈总,真巧。”
陈总先是看了看她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才将视线转回到她身上,随后从她脚上一次性的拖鞋上一掠而过:“薄太太不和薄总住一间房?”
沈晚瓷面不改色的撒谎:“我有个朋友住这一层,我下来跟她说点事。”
陈总意味深长的瞧着她……
薄荆舟的房间在他隔壁,但刚才他没看见沈晚瓷跟薄荆舟回房,但现在她却穿着拖鞋……
只怕她和薄荆舟的关系跟他一样,也是各玩各的,沈晚瓷在这层单独开了间房。
看来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那样的受到薄荆舟喜爱。
“薄太太,”陈总往前走了一步,肚子几乎贴上沈晚瓷的后腰,“你这是要去楼下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