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驹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看此人神色,大有陈时越要是今天敢提出见习,他就连人带马把他团成球抛出作战组的意味。
“那多不好意思。”陈时越心情愉悦的委婉道,他瞟了一眼领导,又迅速的收敛了神情,正色道:“哦,不用,帮我谢谢那位打电话的先生。”
冯元驹重重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就好好训练!我最讨厌搞特殊的下属。”
“拉倒吧,要不是我你还接不到前任的电话呢,傅云早给你拉黑了……”
“你刚才嘀咕什么?”冯元驹旋身怒道。
“冯组长!有人找!”
训练场那头传来门卫大爷的叫喊声,由于此时的位置有点太过于巧合了,大门正对着的就是训练场,一组全体队员都能看见。
片刻之后傅云就从门里进来了,他大半个身形裹在风衣里,面容冷白秀丽,从训练场上横穿过来。
陈时越有点不可思议:“他怎么来了?”
冯元驹转头倨傲道:“你刚才听见了,来找我。”
“……”
傅云是冯元驹前任,也是陈时越前老板的身份在一组基本上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这个风姿俊秀的年轻男人在作战组无人不识,眼下见此场景众人隐约开始交换八卦的眼光。
傅云走到冯元驹身前,简短的问道:“你这会儿有空吗?”
“……有。”冯元驹绷着脸道。
底下站军姿不敢出声的员工面面相觑,嘴角压的死紧不敢笑出声。
“领导耳朵红了。”冉怀宸小声道。
“方便跟我进去聊一会儿吗,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傅云泰然自若单手插兜,将一众打量的眼光视为无物。
他知道冯元驹不会拒绝他的,从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
冯元驹看着傅云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跟我来。”
傅云转身冲陈时越一点头:“你也来。”
冯元驹不满道:“你到底是找他还是找我?你带他的话我就不去了。”
一组组员:“……”
傅云:“……”
“亲,我只是想让他去医务室躺一会儿,没打算让他来听我们说话,可以吗?”傅云耐着性子跟他道:“你多大的人了……”
“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来找我帮忙!”冯元驹怒道,紧接着伸手把他往过一拉一拽,推到前面:“去办公室等我。”
然后转身对陈时越恶狠狠的道:“自己去医务室!”
陈时越和冉怀宸对视一眼,冉怀宸无不同情的看着冯元驹的背影道:“我可算知道他为什么只能是前任了。”
“是吧,我知道。”陈时越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你也差得远。”冉怀宸一盆冷水泼在他心上:“领导情商低,但是帮得上忙啊,你……”
“闭嘴吧你。”陈时越恼火的转身跟上去了。
办公室大门被“砰”的砸门式合上,在走廊里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你是不是疯了!”冯元驹关了门,怒吼咆哮声响彻房间。
“上次是轮船!这次又是公路!怎么你是嫌人生活的太长了,一门心思想快点死是吗!”
“我只是来问你一下相关情况,你激动个什么劲?”傅云略微往后仰了仰身形,偏头避开他的咆哮。
冯元驹气呼呼的瞪着他不说话。
傅云神情一动:“所以说这事的报道你们作战组也接到通知了?”
“嗯!”
“很严重,很危险?”
“废话,那么一条公路,一连几个月谁过谁死,能不危险吗!下个月会封锁整条路线,你不要再想这个事了,那个当事人的电话号码给我,我们会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别那么激动,我就是随口一说。”傅云劝道:“你反应也太大了,平时就是这么吼着跟组员讲话的吗?”
冯元驹抓起桌上的杯子想喝口水冷静一下,就见傅云条件反射的起身闪躲。
冯元驹:“……”
“我不泼你!”
“我害怕,上次吓着了。”傅云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继续说,这个公路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跟几年前的那个死了一家三口的刑事案件有关系吗?”
冯元驹把水杯放下,从柜子里抽出一沓资料出来:“我可以跟你说清楚这个事,让你跟委托人交代,但是你不能再插手了。”
“一家三口在公路附近遇害的案子,是好几年前发生的了,案件调查结果在当时可谓轰动一时。”
“具体内容你应该也知道,夫妻二人带着孩子自驾出游,深夜在国道上赶路,半路两人争吵爆发矛盾,丈夫应该是喝了酒,失手将他的妻子掐死在车中,然后慌乱掩埋。”冯元驹说到这里,不忍的蹙了一下眉心。
“那小朋友呢?”
“小朋友的遗体在她妈妈身边被找到了。”冯元驹顿了顿:“死状很惨,就不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