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渐诧异地看了那一大瓶药,他可不相信李梅亭会大方地拿出一大瓶药出来,除非他真疯了,他疑惑了看了眼辛楣,辛楣脸色沉郁,不太好看。鸿渐知道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些什么,不过他没问出来。
夜色愈发沉得像墨,空气是冰冷冷地不带丝毫温度,安如出来地时候只简单披了件单衣,在外头呆久了,更是冻地手脚发寒。
她催促道:“鸿渐,把茶壶给我,你们赶快去休息吧!天怪冷的,别到时候你们也感冒了。”
“我们不休息,照顾病人是件顶辛苦的事情,我们怎么能任你一个人照顾柔嘉。”
安如好笑地看着积极且绅士精神十足的鸿渐,虽然理论不错,却没有实践价值,安如眨眨眼道:“鸿渐,你有心了,不过柔嘉是女孩子,你想怎么照顾她。”
鸿渐被说的有些脸红,讪讪地将茶壶递给安如,安如手还没碰到茶壶,便被辛楣截了胡,安如仰头面带疑惑同辛楣对视道:“辛楣!”
辛楣嗯了一声,“我陪着你。”
安如睫毛一颤,眼皮向下耷拉,将视线转向别处,不敢再看他。
鸿渐扬声说:“好呀,你们都去照顾柔嘉,我去了反而添乱。不怕你们笑,我现在早冻得手脚发麻,我去被窝里暖暖,辛楣你要是累了,就叫我起来换班。”
楼道里位置不宽,刚够两人并排走,她和辛楣走在一起的时候,是要手臂贴着手臂的。
安如嘴里吐出一口气,她打了个颤,冷得有些牙齿不自觉上下打哆嗦,她想着快点进房,房间里虽也不暖和,但至少比外面温度要高些,她预备着将自己带来过冬的大衣也拿出来,但这想法是新有的,还未付出实践。
辛楣突然停了下来,他将手上盛着热水的茶壶递给安如,安如接过茶壶,正待要问他做什么。
只见辛楣身上穿的整齐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外套很长,穿在她身上直接到了膝盖处,在两人身体有了直接接触之后,安如心颤了颤。
“辛楣!”她红唇微张,千言万语皆化作了一声轻唤。
辛楣退后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便拉开了,他复又从安如手上接过茶壶,笑道:“当心感冒。”
安如垂眸紧握住他外套的一角,然后忽见她抬头笑道:“走吧。”
其实到她和柔嘉的房间,只不过才几十步的距离,不过安如却觉得这几步却走地够长,门被她轻轻推开。
辛楣是没有进屋的,他终究是被安如给劝回去了。安如站在门口,从他手里将水壶提了过来,上面还残留着他手的余温,安如道:“辛楣,我想柔嘉是不愿意让你看到她病中的模样,所以我只能请你就此回去了,我想你该不会见怪吧!”
辛楣也不恼,道了声好。
安如待要脱外套,被他拦了下来,他说:“你穿着,我怕你感冒。”
安如道:“我有外套在箱子里呢!”
说着安如便脱了外套递给辛楣,辛楣接过外套,往后退一步,好让安如关门。
安如笑称:“外面冷,快回去吧!”
辛楣说好。直到门缝合上,他定定站在原地,半点没有动的意思。
不一会,紧闭的大门开了一个缝,安如从里面探出小脑袋,此时她脸上的酒窝深深凹下去,格外明显,看着就能让人少许多烦恼。
她道:“不走傻站着做什么。余下事我能处理,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