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楣突然福临心至道:“安如,我听高松年说三闾大学后山山花烂漫,景色宜人,到了那边以后,我可以邀你一起去看吗”
辛楣神色平常,仿佛刚刚说的只是你吃饭了吗这样再平常不过的事,可他紧紧攥着的手却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安如先是一愣,又笑了。微笑间眼波流转,自有一番风情在其中,辛楣感觉自己嗓子似要冒烟了,他急需一杯水来解渴。
安如说:“山花烂漫也得等来年春天才能欣赏,现在还未入冬,说这些未免为时尚早。”
“安如,冬天快到了,春天不会远的”,辛楣那声安如低的吓人。
“那也要等春天来了,如果那时你还约我,我想我会去的。”说完不待辛楣回话便将门关上了。
辛楣纂紧的手松了下来。
安如关上门,方才用冰凉的双手捂住了略微发红的脸颊,许多事她不愿想太多,徒然扰乱心思,好在现在床上还躺着一个病人,可以容许她分散些心神做其他的事情。
她用茶杯倒了一杯水下来,放在嘴边吹地差不多温热,然后才将柔嘉从床上扶了起来,柔嘉迷迷糊糊间被塞了两颗药进嘴里,不知是药太苦了还是怎么,那药又被她咳了出来。
安如有些惋惜地看着掉在地上的药片,有些心疼,若是在现代,感冒发烧的药丸是最不值钱的,可放在这战乱年代,药品都是稀有物,很贵重。不过掉在地上的药沾了灰,也不能捡起来再用。
她拍了拍柔嘉的背,她脸因为咳嗽而涨得通红,等柔嘉这阵咳嗽缓过神后,安如才又给她喂了一次药,吃过药后不一会才在场上陷入深度睡眠。
这一晚,安如睡得不安稳。她的梦不连贯,梦里到底梦了些什么,她也记不大清楚了。
唯一记得有一片山花开得正烂漫。
全文完(才怪)
作者有话要说:e,我把辛楣写崩了,不过心甘情愿,因为这样的辛楣才是我心中所爱,就是放飞自我。
另外,本文今后三天一更,就是这样,晚安大宝贝。
☆、教学
安如离家多日后,许家终于收到了一封简洁的电报,“已到,勿念。”
此后半个月,安如同一时间寄出的长信也总算是到了。
笋儿一路小跑过长径,进了客厅。她穿着身深灰的大袄子,屋外阴雨连绵,她脚踝处的裤子已湿了一截,不过圆呼呼的脸上却满面欢喜,这天气半点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笋儿对着正带着副老花镜看账本的惠娘喊道:“太太,大小姐来信了。”
惠娘闻言忙将账本抛在一边,她向笋儿招了招手,笋儿跑过去将贴在怀里的信取了出来,她的胸前湿了一大片,可信封却被保护地很好,半点不曾浸到。
惠娘双手颤抖地从笋儿手中接过信,她拆开信封,这是一封很长的信,足有十多页,惠娘一页一页翻了过去,她看得很慢,恨不得将每个字眼都盯出个洞来不可。
翻来覆去将信看了好几遍之后,她的镜框上蒙了一层水雾。
安如来信让惠娘心上蒙了一层阴影,她恨不得长上一对翅膀,飞到女儿身边去给她出谋划策。安如平日里再乖巧不过了,同男同学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她不曾在她感情问题上操过心,她对女儿在放心不过了。
不过这次安如却直直在信里坦言自己似乎喜欢上了一位同行的朋友,只不过感情于她而言一直是她心里一块禁区,从不曾涉及过,她没有太多的信心去处理好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