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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公主府已然奉旨在紧急筹备,由于太过匆忙,皇帝怕人手不够,特意从宫里拨了些人过来帮忙,府上也6续开始挂上了红绸,艳丽的红绸绕梁,一片喜庆。
温若鱼这几日闲来无事便会到公主府查看布置的情况。
“潘公公”温若鱼悠闲的斜坐在庭院的凉亭下喝茶,时不时环顾一下院里的忙碌的身影,对正在指挥着宫婢的忙前忙后的潘贵道。
听见温若鱼唤他,潘贵忙踏着小步走过来,一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潘公公这几日辛苦了”
温若鱼勾了勾手指示意身后站着的海棠,将一杯茶水递给了潘贵。
“谢殿下赏赐”潘贵双手在身上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接过茶水“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干爹特意把奴婢调来公主府,以后奴婢便殿下您的人,殿下万不可与奴婢客气,否则便是折煞奴婢了”
潘贵是潘吝众多所谓的养子里长相不错,还算机灵的一个人。
“尝尝,这是上个月新采的茉莉,虽然是温室里种出来的,但这香甜之味可一点都不淡,入口甘甜,口齿留香”
温若鱼也端起桌上的茶水,陶醉的闻了闻茶香,浅浅的喝了一口。
见状,潘贵将杯中茶水一口气饮尽,擦了擦嘴,笑着躬身附和道“确如殿下所说,这茶水果真甘甜无比,是奴婢喝过最好喝的茶了”
温若鱼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若无其事道“婚礼所需要的鲜花是否准备妥当?”
“回殿下,奴婢一会儿便去城外花庄查看准备的如何了,回来再向殿下禀告”潘贵道。
温若鱼抬头看了看天空半眯着眼睛,怡然自得道“时间还早,若此时出路上还能游玩一番,这几日在这里躺的身心疲惫,本宫决定随你一同前去”
甩了衣袖就站起身,微微偏头对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季轻尘,道“去准备马车”
“是”季轻尘应声。
“殿下”潘贵惊慌失措的阻止道“您今日若去,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温若鱼神色自然,侧问道。
“…您身份尊贵,陛下吩咐了,殿下若是要出城,为确保安全要亲军卫亲自护送才行,此时去调亲军卫…恐怕时间来不及”潘贵有点为难的解释着,又怕扫了温若鱼的兴致,于是又道“殿下真想去,不如奴婢一会儿去通知一声,明日一早奴婢陪同殿下一同前往”。
“小贵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潘贵说完,温若鱼仿佛听了一个笑话,豪放的失笑道“本宫一介武将,只是出一趟城,不过百里,何须亲军卫护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本宫颜面何存啊……”
“可是殿下……”
潘贵还想说些什么,被温若鱼爽快打断“你就别可是了,若真遇到什么胆大包天的贼人,你既做了本宫的人,本宫定会护着你的,放心吧…”
她的人?护着他?为奴为婢能活着便好,还从未有人说要护着他呢,一时之间不知是惊吓还是受宠若惊。
话还没说完就潇洒的转身,只留潘贵呆呆的看着温若鱼的背影,愣在原地。
“小贵子,快点跟上”温若鱼一边走一边催促道。
“…奴婢这就来”听到温若鱼叫他,这才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马车在繁华的街道上不紧不慢的驶进,路过京都最大的饰铺面。
一身穿墨色长袍,长身而立的男子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盯着那一晃而过的马车,沉声道“方才前边驾马车的人是季轻尘”
“是,正是殿下的侍卫”石头十分确定的回应,又疑惑道“婚期将至,殿下不在宫里熟悉婚礼流程,这是要去哪儿?”
“殿下做事何须你多言”石头也不过随口一问,柳朝清略有不悦,嘴上这么说着,却抬脚朝马车走去。
“属下只是…”石头正要解释解释,却见柳朝清自顾自的从他面前走过,一脸懵的看着柳朝清即将上马车的动作,道“唉,主子,咱们不是还要去隔壁绸缎庄吗…”
柳朝清头也不回的对石头道“让他们先回府上,你随我追上去看看”
石头暗暗叹气,转身看了一眼身后七八个捧着饰盒的丫鬟仆人,对柳管家叮嘱道“柳叔,你带他们先回府吧,务必小心里边的东西,这可都是大人为殿下精挑细选的饰,仅此一份,莫要摔了”
“你就放心随大人去吧…”柳管家摆手催促道。
石头握着缰绳熟练的一甩,驾着马车追了上去,这会儿偏偏街上人多,马车走的有些慢,待追上时,已到了城门口。
这在以前若是遇见温若鱼的马车,城门指挥使最多就是上前请个安便放行,可如今这已经是第二次将她的马车拦下了,不过这也在温若鱼预料之内。
温若鱼正准备推开窗户,却听窗外传来指挥使的声音“柳大人?…您这是同殿下一起出城吗?”
柳朝清没有答他的问题,兀自道“秦大人,我与殿下有话要说,烦请你先带人下去吧。”
这守城门的秦指挥使也不知眼前是何情况,不过既然柳朝清如此说了,都是为陛下做事,两人虽一文一武,可柳朝清的官职在他之上,又受陛下看中,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秦指挥使瞄了温若鱼的马车一眼,见没有动静,于是拱手道“那柳大人便与殿下慢慢聊,本官先去忙了”。
柳朝清也回了一礼,目送着秦指挥使走远,才对着马车行礼道“臣柳朝清,求见殿下”。
潘吝如今又是皇帝跟前最受宠的大太监,潘贵是潘吝的人温若鱼自然知晓,又特意将他派至公主府服侍,其用意太过明显,既然如此,她便也借他的身份用上一用。
以潘贵做为潘吝干儿子的身份跟着,还有五成把握可以糊弄一番出了这城门,谁知半路杀出个柳朝清,打乱了她的计划,现在恐怕连一成把握也没有了。
“柳大人,何事求见”温若鱼不冷不热的回道。
“也无大事,只是方才看见殿下马车,想问问殿下这是要去哪儿?”柳朝清没有往日那般清冷,更没了前几日的脾气,有的是清风和煦。
这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的,他可算不上温和的人,只有温若鱼面前这独一份,不过她却没有打开帘子,没看到这仅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