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安抬手摸了下髻之上的山茶花玉簪,同画中之人头上一模一样。
她,真的是安然。
“依我看,很像啊。”凌青柏从一旁挤进,不甘示弱地刷存在感。
“多谢凌公子带此画作,让我能窥见她的模样。”
徐如安不舍地又看了两眼,然后将画像轻合,系好装入木筒之中。她怕她再看,会忍不住想要独存。
“这是做何?我此番拿过来就是送于你的。”
“真假?”
在他身旁的江吟行第一个质疑。
凌家家教极严,每一针每一线都要尽在簿中。他直接拿三叔的书画出来,还大胆地说要送人,已经是突破了她今日的眼界。
“真的啊。”
其实凌青柏刚进他三叔院子就被逮了。
“去你三叔院子做甚?”凌云寒浑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如同死亡讯号。
“嗯哈嗯哈。。。”
他是最怕他爹,怕又挨家法。
于是胡乱嗯嗯了几句,回身假笑便想开溜:“多亏了爹您提醒,孩儿差点儿以为这是我的院子呢哈哈。”
“站住。”
果然,凌云寒此言一出。
凌青柏麻溜地在他面前跪下,不带一丝犹豫。
“爹,孩儿知错。昨日有人自都城前来寻亲,孩儿见她与三叔书房之中的那幅画像很是相像,便想让她看看,以了些相思之苦。”
“难得你有心,若是故人之子,直接将其相送。”
“哈?”
这下轮到凌青柏反应不过来了。
什么什么?
“已经多少年没回来了。。。”,大抵是回不来了。
“爹,三叔去琉璃州经商多年无消息,没去再找过吗?”他爹同三叔明明是孪生兄弟,理应分外相亲。
“找过,寻不回了”,凌云寒明显不愿同他再多交流此事,朝那院子轻指道:“去带走吧。”
“哦好。”
凌青柏的语气里满是雀跃。
总算有一次,他正正经经地从府中带出了个物品。虽然他给凌云寒跪下了,但不重要,那只是在表达对其养育之恩的感激。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越乡人人自生下起便都刻有木牌,并不要紧,除非是故去之时才会带入黄土,与之同葬。那时最流行用其打生辰牌,为何他们会那么生气?他又不是挖自家祖坟去了。
“爹,我走了哈。”
没想到,他将画作带出之时,凌云寒仍在小叔院子门前。
“走吧。”
可凌青柏却感觉他不像在告别自己,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凌云寒语气如此温和。
。。。。。。。
褚天赐看着仵作的验尸结果,来到越乡的医馆来找相关药材。
“神医堂。”
他正欲进入之时,见隔壁茶馆出门之人中有一熟稔面孔,那是梁承影?于是他侧身隐入神医堂,暗中观察情况。
一男一女在前方打闹,与他同行的姑娘怀中珍惜地抱着一支。。。木筒,正望着他笑得。。。。。。
“您是来。。。”
褚天赐的视线和思绪一同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