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归府之后同江茉音交谈之时,徐如安还是一副格外清醒的模样,可等梁承影换了身衣物归来卧房,就见她躺在床榻,起身蹙眉晕晕乎乎地道:“这船不稳。”
“软软,在坐船吗?”
梁承影饶有兴趣地坐在床榻边上,问她道。
怎么回来喝了醒酒汤还是醉晕了,不过饮了那汤,明日头便不会疼。
“存己,小心掉下水!”徐如安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船”上带,“好好,我不下水”,梁承影听话地脱掉鞋袜。
“衣裳沾水了,要脱掉,不然会着凉。”
“嗯?”
眼见徐如安的手都已伸到她腰间了,梁承影急忙按捺住她的手指,赞同道:“好,那我将外衣脱掉。”
“都要脱掉!”
她小嘴撅起,对梁承影只脱了外衣的行为不甚满意。
“软软,都要脱掉的话,那可就不是着凉的问题了。”梁承影轻轻吻上她的唇,在徐如安耳边轻声道。
徐如安早已沐浴完毕等她同眠,只是等着等着醉意上头。
“那是什么问题?”
“不能告诉你。”
徐如安闻言抱住梁承影的脖颈,一个劲儿地蹭着她撒娇。
“为什么不能告诉软软?存己告诉软软好不好?”
真是疯了。
梁承影紧紧回抱住徐如安的腰身,吻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睡觉。”
她拉过被子盖住还迷茫着的徐如安,只见她的唇仍有些红肿,微微喘息道:“为什么啊?”颇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宛若今日如果得不到答案就不闭嘴的架势,直接过渡掉了害羞。
“软软,到底睡不睡?”
“不睡,存己还未告诉我答案。”
“那软软确定明日不会不理存己?”
“为何?”
她头如瀑地撒在身后,脸颊霞意升起,一双杏眸似水,因为疑问,红唇微张。
梁承影单手轻轻扣住她的一双手腕,空出另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腰带,而后将床边帷幔放下,她俯身从徐如安的颈间吻下,既圣洁又虔诚。
她来回轻轻啃咬着徐如安的锁骨,伸手将她颈后的绳结解开,双手重新覆上她的,与她十指相扣。
她能感觉到身前的遮挡被梁承影用牙齿咬开,然后是她的唇贴上她的…
“…嗯”,徐如安不自觉仰起,她想逃离,手指却同梁承影紧紧相扣,只能被迫感受这份来势汹汹的情潮。
当她以为终于快要结束之时,梁承影又温柔吻上她的唇,来回挑逗。她的手指从她颈间一路滑到……徐如安绷直脚尖,在她满身颤抖之时,耳畔传来梁承影的声音:“软软,热不热。”
“…哈…热。”
在梁承影不停的动作下,她根本无力思考,只能被迫跟着她的手指,跟着她的声音,她捉住梁承影的肩膀,企图有所支撑。然后,她指尖泛白,在梁承影颈间无声地喘息。
……
翌日。
徐如安醒来之日,疑惑地看向窗外。怎么感觉头不疼,但身体好累。
她身上的衣物都被换了新的。
昨晚的记忆缓慢地一个一个浮现在她眼前,徐如安脸红地捂住微烫的脸颊,扇风试图降温。
“少夫人?可醒了?”
将军让她晚些叫徐如安,可是若再不起,一番收拾可就要误了东苑吃朝食的时间。
“醒了醒了。”
她连忙下床榻,小珍拿着盥洗盆入内。
洗漱过之后,徐如安从铜镜中望见锁骨处的点点红痕,有些慌乱合了合衣领,然后拿起屏风上小珍准备的衣物套上。
“如安来了?”
“娘。”徐如安默默忽略江茉音一旁直勾勾望着她的梁承影。
不多时,东苑有人开始布菜。
梁承影凑到徐如安身旁,指着左颈显目的咬痕让她瞧。
“你怎么不遮遮?”徐如安,当然知道那是她的杰作。
“遮过了,遮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