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遮。”
“娘,我与如安有事,你们先吃。”梁承影被拉着回了那院卧房。
她侧着脖颈,让徐如安拍粉。
“方才我都是捂着脖子的,我跟娘说落枕了,她们都没瞧见,软软,别生气了。”梁承影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
“……”,她默默加重了力道。
“软软,下次不咬那里就好了。”
“你还提。”徐如安炸毛。
“不提了,都是我趁软之危,是我存了私心,软软原谅我好不好。今日,还要去做衣裳呢。”
“我不与你去。”徐如安还未从昨夜的冲击里缓过来。
两人嘻闹了一路,在即将走到东苑时,双双沉稳。饭桌上,多了一个熟悉之人。
“秦姐姐?”
秦茫已经自觉地同江茉音一起吃了片刻,见她们二人前来自觉招呼道:“快来吃饭。”
饭后秦茫才将她此行的目的托出:“承影,陪我出去一趟。”
“二位放心,我会将她安全送回。”
“有劳秦姑娘了。”江茉音虽满心不愿,可无任何办法。
……
“他已知晓了你的女子身份。”
“工部尚书,是他的人,郑友好像也是。”
在去那里之前,两人简单交换消息。
秦茫知道6迎楚投靠了陈联,荣微尘的会见人员里曾经有他。北境的郑将军吗?这个她倒不知。
“巴郡国的那名使臣,似乎急切地想让太子访问南朝。”
“他被喂毒了,只有一个月时间。”
怪不得,不过陈联如此着急让巴郡国太子前来作甚?
她们自出了将军府,就有人向陈联报信,他隐于一座酒楼之中,等候着梁承影的到来。
“好久不见啊,车骑将军。”
这是梁承影推开门见到他听到的第一句话。
“确实好久不见,没想到静王殿下,仍存于世。”梁承影收起惊讶的目光,沉声道:“殿下费尽心机,甚至不惜令承影信任之人欺骗于我,将我带至此地。看来今日,是一场鸿门宴。”
“车骑将军,何出此言?”
“殿下心知肚明,便不要再兜兜绕绕。”
“那好,车骑将军,原是女儿身?”
“是又如何。”梁承影不愿再多言。
“哦?看将军此副表情,秦姑娘所说竟为真。”陈联这人,生怕她与秦茫关系好,还要再离间一把。
“昨日车骑将军去了宫中举办的迎接巴郡国使臣的宴席,就没从谁嘴里听到些什么?比如专供北境的武器军火,出了问题?”
梁承影闻言轻嗤一笑,宛若现在才知晓一般。她皱起眉宇,对着陈联问道:“皆是静王殿下所为?”
“是又如何,那些武器军火有无问题,全凭车骑将军心意。”
“静王殿下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若是工部的供给北境的武器军火拖了后腿,被革职的只有工部尚书及相关人员。”陈联试图拿整个北境安危威胁她,才是幼稚。
看来,车骑将军反应不慢。
“呵,让车骑将军助本王成事,当真困难。”
“静王殿下多虑了,若是您想让承影入您阵营,至少要拿出可以同他一争的气势来,只是堪堪躲于酒馆深巷可不行。”一旁的周昱林可听不得这话,又欲拔刀。
“大胆!”
“收了”,陈联一个眼神飘来,他哑然熄火。
“是。”
“车骑将军所言不虚,若是本王说,一月之后,车骑将军便可再次回都。那时,再好好考虑考虑本王。”陈联轻敲桌角,颇有气势道:“不过,车骑将军那时该拿什么让本王信任呢?”
“静王殿下应该清楚那年年狩礼,承影所为可是分明得罪了他,那时静王殿下替我解了困,理应回报。”
陈联都快忘了那一茬了。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车骑将军,后会有期。”
她当然知道,要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