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胡惟庸心中虽有万千揣测,但该做的工作还是没有落下,早早的便是来到了朝堂之上。
等到群臣聚齐,所有的官员都是毕恭毕敬的朝着胡惟庸行礼。
在朱元璋将朝堂大小事都交给胡惟庸处理之后,此时的胡惟庸声望居高不下,可谓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御史中丞涂节凑到胡惟庸身边低声道。
“胡相,今日早朝,是不是该把那件事情定一下?”
听到这话,胡惟庸这才想起先前跟涂节他们说过的事情。
马上又要到官员任命的时候了,自从洪武六年科举制度停止之后,官员任命这一块几乎都是由朝中官员举荐。
尤其是在这几年朱元璋放权给的胡惟庸之后,朝中大小官员的任命,几乎都要通过胡惟庸的考察。
眼看马上又要到时候了,涂节这个胡惟庸最忠实的狗腿子,自然是要稍微提醒一下的。
毕竟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开始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
胡惟庸摩挲着下巴,想起这段时间黄山行宫之中发生的诡异事情,抬手道。
“此事暂且搁下,待我向陛下传信之后再行定夺。”
闻言,涂节悻悻开口。
“还要询问陛下啊,那我们这名单?”
胡惟庸眼睛一瞪,涂节当场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响起。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随着声音的响起,百官陆陆续续走进朝堂。
尽管此时朱元璋人并不在京城,但所有上朝的流程几乎都跟朱元璋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是胡惟庸特地要求的。
只不过这上朝的时间,是由胡惟庸自己决定的。
他什么时候想上就什么时候上。
即便不少官员对此嗤之以鼻,但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说出来。
等到百官站定,胡惟庸才恭敬的捧着一个痒痒挠站到所有人的面前。
胡惟庸眼神睥睨扫视着下方群臣,在扫视到一处时目光微微停顿,赫然是工部所属的位置。
经过朱元璋这两次的清理,工部的官员明显少了很多,而且大多都是一些年轻的官员。
胡惟庸轻咳一声。
“诸位同僚,今日有何上奏啊?”
此话一出,户部侍郎沈立本当即站了出来。
“启禀胡相,近日来工部支出大量钱财,致使国库空虚,臣要弹劾工部侍郎吕忠私挪钱财。”
此话一出,工部侍郎吕忠当即跪倒在地。
“污蔑!胡相!这纯属污蔑啊!臣兢兢业业,所有的钱款使用都记录在册,何来私挪一说?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污蔑!”
沈立本也是毫不示弱。
“记录在册?那你倒是说说,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们工部到底用那么多的钱做了什么东西出来?”
周遭不少官员也都知道最近工部有好几次大动作,但做了什么东西出来,他们还真的闻所未闻,当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