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工部最近大兴土木,也不知道究竟在搞什么东西,尤其是前两任的工部侍郎,惹得陛下大发雷霆,实在是应该好好查一查了。”
“工部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胡相的眼皮底子下挪用钱财,这是觉得自己比别人多长了几个脑袋?”
“我看啊,这工部早就该查查了!”
一群人的附和声更是让刚刚上任工部侍郎的吕忠额头冷汗直冒,只能跪在地上不断的喊着冤枉。
沈立本怒斥一声。
“冤枉?何来的冤枉,本官若是没有搜集到点证据,能在朝堂之上说出这种话?”
“胡相,这是臣今日日夜整理出来的证据,还请您过目。”
同时沈立本还将一本早已拟好的奏折递了出来,胡惟庸身后的太监上前接过奏折递给了站在人前的胡惟庸。
胡惟庸眯了眯眼睛,开始扫视手中的奏折,对于朝堂上的纷扰熟视无睹。
事实上,对于这件事情他心知肚明。
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
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暗示过沈立本让他拿工部的事情做点文章出来。
只不过这两天他被黄山行宫的事情绊住了,才是将这件事情推到了今天。
胡惟庸装模作样的扫视一番奏折之后,满脸震怒的将手中折子摔在地上。
“吕忠!你们工部真是好大的胆子!”
“短短半月之余,竟然在户部申领了一百万两的白银!”
“吕侍郎,既然你说你们工部没有贪墨,那这一百万两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胡惟庸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官员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一百万两?工部疯了吧?咱们一年的税收也才不过三百万两,他们工部半个月竟然就敢申领一百万两?”
“怪不得前两任的工部侍郎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原来工部竟敢做出如此弥天大胆之事!”
“太可恶了,这件事情要不是沈尚书提出来,我们怕是都要被蒙在鼓里了吧?”
沈立本听着周围官员的议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自得,随即便是看向吕忠。
“吕侍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吕忠满脸焦急。
“不是,我们工部真的没有贪墨,而且这所有的花销,都是陛下亲自指定的,这一百万两,不是我们工部想要申领,是陛下安排下来的任务就是需要这么多的白银啊。”
吕忠此时恨不得自己多长两张嘴巴。
只可惜经过朱元璋几次筛选之后的工部如今已经没剩下几个官员,要不然工部也不会沦落到靠他一个侍郎在这跟群臣辩驳。
他本就上任没几年,一下子被提拔成工部侍郎本就心有余悸,眼下又是被群臣针对,就连说话都是有些不太利索起来。
而听到吕忠这话的胡惟庸,眼睛却是亮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工部敢申领这么多的白银肯定是得到了陛下的示意,但是工部为什么要申领这么多的白银,却是他一直都想知道的。
只是工部附近如今都被锦衣卫牢牢把手,工部申领下来的白银到底都拿去做了什么,他是一无所知的。
所以他才特意安排了这么一场戏,为的就是从这工部的年轻官员口中套出工部近期的动作,以此来揣摩朱元璋的意图。
就在吕忠已经口不择言到要将工部最近的计划说出口时,一声厉喝从殿外传来。
“吕忠!你是在找死吗?”
“想死,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