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家中的大门再次被人敲响。
这次不是周氏一个人在家,还有刘婶正坐在院中陪着她说话儿,编络子。
开门的也是刘婶儿。
门外的人看到刘婶儿时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问:“这是岳凝的家吧?”
周氏坐在院中一愣,刘婶已经应了:“这正是岳娘子的家,请问你是……”
门外的人声音高了一声:“啊,我是她的……”
*
今天岳凝一整天都没有回家,晚饭是她拜托邻居刘婶帮忙做的。
中午请朱现吃过饭后,便在铺子里盯着。
据工人说,他们是在太阳下山,锁门要走的时候,听到铺子后屋有声音。
但没有敢去看,都一哄而散了。
白天她去看了后屋,那里连着个后门儿,还堆了些杂物,杂物旁边有一张窄小的板床,可能是以前老板看铺子时用来休息的。
她观察了那
板床,比其他地方可干净。
然后又看了后门儿,发现门锁是坏的。
这下,岳凝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就等着今天晚上捉贼了。
太阳下山的时候,朱现来了,还提了一壶酒,一只烧鸡,以前一袋花生米。
岳凝:“李先生不是说你的身体不能喝酒吗?”
一个病到京城呆不了,跑到这南方小县城来养病的病人,还好意思喝酒。
“没事,是药酒,李先生同意的。”
岳凝点点头,没再说话。
朱现和她肩并肩站在门口:“真的不用我和县官说一声,派些衙役过来?”
岳凝:“先不用,我白天观察了一下,应该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小孩儿,或者女子。”
“哦?从哪里看出来的?”朱现颇有兴趣地问。
“跟我来。”岳凝朝他勾了勾手指,笑得神秘。
朱现嘴角一扬,凑了过去,两人并肩朝着铺子的后面去了。
黑暗中两人并肩没入黑暗中,似乎把还留下月光下的其他人与物都摒弃了。
站在对面街上的严廷季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一般。
他的双眼与黑夜融为了一体,手握紧了拳头,从屋檐下的阴影中走出。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旁边窜了出来。
“廷季,这么晚了,你干嘛呢?”
是袁震。
袁震手中还提着一箱行礼,正好奇地看着他。
严廷季盯着对面的铺子,眼中闪过焦燥:“没事。”
说完,就要走。
袁震跟上他:“我今天晚上就搬回来了,就这
一箱东西,还没吃饭,一会儿一起去吃饭吧。”
严廷季的脚步未停,甚至加快了许多:“我还有事,你自己吃。”
袁震愣住,刚才还说没事,怎么又有事了?
他背着书箱赶上他,正好看到他阴郁无比的脸,不由愣住:“你这表情怎么这么像我家邻居大叔去捉媳妇儿奸时的样子呢?”
袁震说完,自己也愣了,严廷季还未成亲呢,哪有奸可捉呢。
严廷季这时也愣了一下,就在这时,前面的铺子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
他顾不得袁震的话是否有问题,一个箭步冲向了铺子后门儿。
铺子后面就是一条窄窄的巷子,他一眼便看到了那扇被打开的小门儿。
想也不想地冲了进去。
下一秒,他突然眼前漆黑,耳朵轰鸣,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想冲过去,把那个紧紧抱着岳凝的手给砍掉。
于是,他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