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姚策,他這話一出就像是一顆石子似的,激起了千層浪。
「是啊是啊,咱們都支持您!」
見有人牽頭了,簡時安也稍稍安下了心。這個姚策的腦子轉得也還算快,太給自己面子了。
今後若是有什麼可以和對方合作的地方,他一定會率先考慮他。
「咱們實行買票制。每人花二十文錢買一張票,憑著這張票可以在我和李秀的攤位上任意吃,吃多少都沒關係。
「結束之後咱們再用這票進行投票,您若是覺得我的好,便將票給我,反之則是投給李秀。票數多的人自然是贏家。」
簡時安是想到了現代的「自助餐」制度,客人需要花一定的錢來買票進場,進了場之後在時間限制內隨便吃,吃多吃少都是商家的。
而他定下二十文可不是隨意制定的。這些主顧們平均一份炸串就要吃到十文錢左右,這還不算卷了烙饃的。
二十文夠他們吃兩回炸串了。可買了票後是隨意吃,他們怎麼著都能吃到兩到三回,早早便可以吃回本。
這是站在消費者的角度上來思考問題,二十文對於消費者來說是不虧,可是對於商家來說,二十文一個人頭會虧嗎?
簡時安在內心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為了公平起見,食材都是各自準備著,我和李秀之間互不干擾。至於利潤的分配,我和他只拿各自拿到的票錢。」
為了避免李友這個傢伙來找自己說情,簡時安直截了當地定下了前期準備工作以及利潤分配的規矩。
他可不想忙到最後還和李秀進行什麼四六、三七分帳,這利潤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之前是為了把控住李友手上的珍稀食材才與他定下合約,現如今當然要自己賺自己的啦!
「簡老闆,您這主意不錯。比試的規則都挺鮮的,不錯不錯,隨便吃就夠吸引我們了。不過我想問一下,您是打算做些什麼吃食呢?」
腦子轉得快的不只有簡時安,還有一些本就關注著簡時安的商販。他們對於簡時安的想法也都認同,但也心存疑慮,對方要做些什麼吃食才把定價定到二十文?
「前期我和李友來比拼炸串。等到比拼結果出來後,我會開出鐵板魷魚、涼皮的攤位,保證老闆們的二十文花得物有所值!」
笑話,吃了炸串後最多來點涼皮之類的用來解膩,他們的肚子塞了那麼多炸串,還能塞得下同等油膩的鐵板魷魚?
簡時安深知自助餐的秘訣,但他可不打算做善人。他是個商人,是需要掙錢噠!
「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小白兔李秀並不知曉對方還有這種心思,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年輕人只好撞進了簡時安的陷阱里。
「各位老闆們,到時候還望各位繼續捧簡某的場呀。評選名額只限二十位,咱們先到先得!」
簡時安的笑意越來越深,看著幾位老主顧當即拍板讓他給留個號頭後,他不慌不忙地從車肚子裡摸出紙筆,仔仔細細地記了下來。
嗯,這評選票也要請專門的人打造一番,聽說姚策是搞木材生意的,想必對方也能做木牌。
簡時安在心中一一謀劃著名,他已經可以預見三天後的忙碌了。
第19章
雖說這場比試是因為簡時安的一個念想被定了下來,可前期的準備工作卻不能馬虎。
先要考慮的便是場地問題。他們本就是路邊攤,連個坐的位置都沒法給顧客們留著,等到三天後比賽開始的時候,他們總不能還是讓顧客們站著吃吧?
萬一天氣再不好,下雨颳風之類的情況出現後,顧客們又要去哪裡吃呢?
古代沒有天氣預報,簡時安不敢賭三天後的天氣是否適合在外營生。所以他找上了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
「李老闆,您看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個室內的場所?我要求不高,只需要桌椅齊全,能夠供大伙兒坐著享受美食就行。」
簡時安笑嘻嘻地來到了李友面前,對方的愁眉苦臉與他的笑臉形成鮮明的對比,簡時安裝作不知道對方的愁苦。
「簡老闆,這一切都好說。只是……」李友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心探探簡時安的底。
「簡老闆,您跟我透個底,您對秀哥兒的那場比試……啊,我不是說您的技術水平不好的意思。只是做長輩嘛,難免會有些擔心的地方。」
簡時安仔細打量著李友,這個人似乎的確在對自己有些擔心。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李友眼中對自己的那份擔心幾乎快要溢出眼眶了。
可簡時安還知道,這份擔心並不僅僅是因為害怕自己會在三天後翻車,還擔心自己是否會對李秀的感觀變惡。
簡時安嘆了口氣。
到底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做長輩的,哪能真的敢放心讓小輩一個人出來闖蕩?生怕他們在社會上吃苦受累,亦或是被打擊怕了。
就算哥兒在古代的地位不好,可他們歸根結底還是每個家庭的寶貝、他們父母的寶貝。
天底下若是有不心疼自家孩子的父母,那也是少之又少。
尊師重道、尊老愛幼是華夏的優良傳統文化,這些對於還未接觸過外來文化、外來思想的古代人來說,都是十分美好的品德。
每個人都遵循著這些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每個人都以這些優秀美德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