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昙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灼热、滚烫,连绵不断,砸得周赦虎口生疼,周赦接都接不住。
“别哭了。”周赦捏着纪昙湿滑的小脸儿,给他擦眼泪,“我去找他。”
纪昙点点头,软颊贴在周赦炽热的掌心,有种泪水都被蒸干的错觉。
纪昙望着周赦沉黑的眸子,忍了又忍,憋住眼泪。
周赦掠过纪昙乖巧到可怜的脸蛋,心尖儿像被人狠狠掐了把,“你乖点。”
“团团?”另一道相同的音色插入。
纪昙将将控制住的眼泪,听着熟悉的声音如同泄闸般,从漂亮清润的瞳眸流淌出来。
周赦掐着纪昙细白下巴的指腹被纪昙柔嫩的唇瓣蹭过,如同翩飞的蝴蝶短暂停留。
周赦下意识寻声看去,纪昙乳燕投怀般扑向出现在门口的周文柏,而自己的指腹还沾着纪昙滚烫湿润的泪水。
“周赦说你出车祸了。”纪昙搂着周文柏脖颈,抽抽搭搭地告状道:“你还挂我电话。”
周文柏朝不远处往这边走的周赦瞟了眼,收回多余的目光,爱怜地亲了亲怀里能把人心哭碎的小宝贝,“我不该挂团团电话,不是故意的,团团别生气。”
纪昙额头传来轻柔温热的触感,好容易止了哭,埋在周文柏脖颈的小脸儿钻出来,贴了贴周文柏的下颌。
“别担心,只是手术时不让接电话。”周文柏单手抱起纪昙,低头捱了捱纪昙软糯的唇瓣,“下次不会了。”
纪昙稳稳坐在周文柏臂弯,周赦都觉得长的双腿盘在周文柏腰上。
周赦经过看起来毫无损的周文柏时,把周文柏的话还给了他,“把人惹哭,你很有成就感?”
周文柏从未觉得周赦这么讨厌,微笑道:“你不还有工作吗?赶紧去忙吧。”
周赦脚步停了瞬,对着哭得差不多的纪昙道:“五千二,记得还我。”
纪昙连哭都忘了,“五千二?”
周赦买的什么衣服,怎么这么贵?!
那他不是不但下个月没钱,下下个月也没钱了。
然而纪昙的债主留下一笔巨额债务就离开了,纪昙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
“团团什么时候欠的周赦钱?”周文柏将纪昙放下来,单手擦了擦纪昙脸蛋挂着的泪痕,“没关系,老公帮团团还。”
纪昙听到这个果然开心起来,清透的琉璃珠含泪,嫣红柔嫩的唇瓣绽开笑,像是被雨露洗礼过的明媚菡萏。
笑得又甜又软。
周文柏心下微动,抱起纪昙往店铺内的休息室走去。
纪昙被惊了下,下意识圈住周文柏肩背。
周文柏将人带进密闭的空间,仿佛划出私人水池圈养住这朵美丽的小昙花,只有他只属于他,周文柏鼓噪叫嚣的心脏渐渐安定下来。
周文柏搂着纪昙的纤韧的腰肢,攫取住纪昙柔嫩的唇瓣,慢慢亲吻着,低声诱哄着,“团团宝宝,让老公亲会儿。”
纪昙仰起明媚漂亮的小脸儿,顺从地张开唇瓣,被周文柏趁机钻进去的舌尖舔得说话都含糊不清,乖乖道:“我让老公吃我嘴巴里面的小珍珠。”
周文柏扶在纪昙后颈的掌心更紧地朝自己方向按压,动作强势急躁起来,无奈道:“别勾我了团团。”
一声一声,不满足地轻喃,“怎么这么乖啊宝宝,想把团团吃掉。”
纪昙眨了眨逐渐濡湿的纤睫,呼吸被掠夺干净,脑子混沌一片,下意识把自己往周文柏哪里送得更近。
周文柏将纪昙口腔中笨拙的小舌头拐带进自己嘴里,密密切切地吸吮着,“团团宝宝的嘴巴好香,小舌头好软,口水都是甜的。”
纪昙被周文柏说得耳根都红透了,柔嫩的舌尖被嘬得醴艳红肿,张着殷红的唇瓣微微吐息着,琥珀眸子氤氲着可怜而茫然的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