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竟长得不赖嘛,鼻梁挺直,唇型饱满,皮肤也白净,只是不知道这双闭着的眼睛睁开时是何模样。
云疏月做好这一切后,大夫也处理好其他患者空出手来,抱着针灸包来到孩子这儿。
大夫看到这焕然一新的孩子,差点晃了神,捋着胡子十分赞赏地朝云疏月点点头,随即在那孩子背上开始施针。
半个时辰之后大夫将针收回,将桑麻熬好的药给他灌下。
“此子脏腑有损,腿有骨折,外伤无数,若非你及时送来医馆,怕是捡不回这条命。只是……”大夫捋着胡子,有些迟疑。
“大夫不妨直说。”
“只是虽捡回一条命,若是不继续医治怕是也很难活下来,哪怕命大恐怕也只能是内里留下病根一辈子瘸腿了。”
云疏月毫不犹疑地说道:“那就麻烦大夫为他继续医治,医疗费用我出。”
“可他没地方住,我这医馆也不是收容所,打烊之后我也是要回家的。”大夫也很为难。
这时一只瘦如枯槁的手抓住云疏月的裙角。
是那孩子。
他张着干裂的唇,有气无力地说着:
“求你,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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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城(二)
◎我希望终有一日,你会沉冤昭雪,堂堂正正立于天地间。◎
云疏月蹲下身子,平视着那孩子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林冤。”
“渊博的渊吗?”
林冤眼神一黯,“冤孽的冤。”
轻轻的语调中带着些许不甘,像一根银针钻进心里,找准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又狠又准地扎进去。
云疏月的心微微颤动,到底要多厌恶自己的孩子,才会给他取名为冤孽的冤,让孩子一辈子都记住自己不被爱。
大人的孽,却要刚出生的孩子来承受,对孩子来说应当是冤枉的冤才对。
云疏月想到了自己和哥哥云繁星。
他们也是父母口中的冤孽。
她厌恶极了这种将一切都怪罪到孩子身上的事情,这样的人不配为父母,无能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