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情有可原,又是初犯,没什么不可以被原谅的。”云疏月忽然坐直了身子,强调,“但是原谅不代表此事揭过去了,你还得补偿我安抚我受伤的心灵才是。”
“刚你还说我救了你好几次,你要报答我。”
“报答你归报答你,补偿我归补偿我,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
云疏月梗直了脖子替自己争辩,她总是有理。
话赶话,沈酌为自己争辩的话也脱口而出。
“补偿你可以,那你要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明朗阳光的少年郎顷刻间凑近自己,带来那阵冷冽的雪松香气,云疏月耳根骤然一热,眸光闪烁,声如蚊蝇。
“我,我现在,我现在也无以为报……”
随着云疏月低头的动作,露出粉白的耳垂,沈酌目光往下触及到藕白的脖颈,眸色不由暗了几分,喉头一滚,喑哑道:“无以为报,那,那便如何?”
眼前的女子像极了任人采拮的兔子,沈酌的呼吸变得灼热,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充满了渴望。
他想要咬住粉白的耳垂,想要将小兔子抱紧怀里揉碎,将她化为一潭春水。
他的自持力宣告崩塌。
男子独有的香味逐渐包裹自己,炽热的气息撒在耳尖,云疏月慌得手足无措,周围的温度越来越热充满了危险,叫她想要逃离,可她手脚发软使不出力来。
就连嗓音都变得飘飘然。
“那便,不报了吧。”
云疏月弯腰躲过倾身而下的少年,立在一步之遥的地方,不敢去瞧此时的沈酌,他像极了一头正在捕捉猎物的野兽,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夜深了,我先去睡了。”
云疏月跑进木屋,啪的一声关了门,再咔哒一声竟是从里面锁上了。
眼前的猎物仓皇而逃,沈酌骤然清醒过来心生懊恼,忍耐压抑了一路,怎的在今夜克制不住了,这下云姑娘心里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他。
沈酌不敢再胡思乱想,更不敢敲门说自己要进去。
他靠坐在木屋墙下,合紧洗澡起来临时套上的衣袍企图锁住体温来抵御北地寒凉的夜晚。
明日起来一定要好好解释,他并非孟浪之人,多年来一向洁身自好……
想到这沈酌忍不住拍上额头叹气,不行不行,这样解释不就是不打自招自己方才确实起了念头吗?
听到里面的动静没了,想来她已经睡下,沈酌自己倒是辗转难眠,没想到这哄女人可比带兵打仗难多了。
带兵打仗还能用兵法,这哄女人也没人出本书啊!
夜风骤急,吹得小木屋的窗户砰砰作响,不一会儿就吹破了几个洞来。
反正也睡不着,沈酌索性站起身挡在窗户前,为屋内的云疏月挡挡北地寒冷的夜风,好叫她睡得安稳些。
只是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动静,吱呀一声,门开了,女子娇软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别着了风寒。”
睡不着的又何止沈酌一个?
云疏月锁了门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像要跳出来一般,回想方才沈酌的靠近,她不仅不厌恶反感,竟还有一丝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