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太太气的脑仁疼:“你读的圣贤书都读去狗肚子里去了?怎么好生和你讲道理你也听不懂。”
她骂完后喝了烟玉递过来的茶,缓了缓,顺过气来,见裴肃清油盐不进,她又来气。
裴肃清则是一脸的难堪,他不能因为这件事低头,他可以给祖母道歉,唯独不能给烟玉道谢。
马车内的氛围竟是比来时还要恶劣几分。
在烟玉的心里,对裴肃清的厌恶又多上几分。
裴老太太心情更不好,原想着上寺庙一趟,是为缓解一下两人的关系。
不料一事接着一事,这两人没有半分和好的迹象,她只觉得有心无力。
一路上,烟玉就看着裴老太太呆呆的盯着书案上的佛像,一言不发。
待下了马车后,她抱着佛像扬长而去,谁也没有搭理。
烟玉走在后边,下马车后刚站定,就见阿福火急火燎的过来,跪下:“世子,挽姨娘出事了。”
裴肃清眉间染上一抹急色,他大步跨入府中,边走边问:“她在哪?”
只听见阿福答:“夫人院子里。”
两人瞬间跑没了影。
迎春扶着烟玉:“小姐可去瞧瞧?”
作为裴肃清正妻,裴夫人儿媳,烟玉理应去看看,可她却摇了摇头:“不去,她自有她的法子。”
烟玉知道,江云挽不会有事。
裴夫人还不知道江云挽的身世,只当她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可偏偏她不是。
若是裴夫人知道了,那江云挽就会相安无事。
江云挽没有亮明她的身份自有她的考量,烟玉又何必去淌这一趟浑水。
再加上有裴肃清护着,左右裴夫人也闹不出大事出来。
烟玉又解释了一句:“阿福在府里看着,他没有去南台寺找世子来,这挽姨娘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迎春回道:“小姐说得在理。”
主仆二人回了梅香居。
孩子的啼哭声从兰花居内传了出来,裴肃清狠狠的皱着眉头。
院子里裴夫人拿着一根藤条,跪在她面前的是摇摇欲坠的江云挽。
裴夫人一边踱步一边训斥:“我裴府怎经得起你如此败家?”
“母亲,我不是有意的。”江云挽小声辩驳。
“还敢顶嘴?”竹条直指江云挽面门,裴夫人道:“加十鞭。”
江云挽顿时慌乱的看着竹条高高扬起,又迅速落下,竹条在空中伴着风声猎猎作响,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啪——
意外的疼痛感没有传来,只感觉面前有阴影笼罩。
她睁开眼睛,她看见面前的男人脸上的痛色消失,转而的是嘴角勾起的笑容,他说:“别怕,我来了。”
恍若天神降临。
裴夫人没收住手,竹条结结实实的打在裴肃清身上,这可把她心疼坏了,同时对江云挽的怨恨又增加一分。
“我的儿,你没事吧。”裴夫人丢下了竹条,细细查看裴肃清的伤势。
可惜被衣服遮住了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