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江府的门都进不了,还在这说什么大话。”裴夫人一脸的尖酸刻薄,“信也不见回,江府岂是你能高攀得上的?”
裴夫人说话十分不留情面。
“我原还以为你真是个有本事的尚书府千金,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你有什么意见也得先让江府认了你再说。”
饶是没有说到他身上的裴肃清也觉得此话难听极了。
江云挽只觉得脸上燥热,她咬咬牙道:“父亲回信了。”
裴夫人脸上露出一丝讥笑。
裴肃清脸色紧张起来:“真的?”
“嗯。”
得到一声肯定,裴肃清面容放松下来。
看到裴夫人满脸的不相信,江云挽继续道:“我久未回侯府,是去见江府的人。”
裴夫人面露鄙夷:“你莫不是随口胡诌了骗我。”
“那人姓吴,七年前拜入父亲门下,如今是父亲的得力助手。”江云挽不疾不徐道,“父亲说不日就会派人上门。”
裴夫人将信将疑,横竖她也舍不得长湛,不如就再等等。
“行吧,再给你五日时间。”
“谢母亲。”
裴肃清与江云挽出了兰花居,临走时带上两箩筐果子,裴夫人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她心中畏惧着江府的名头,所以宽容了些。
出了院门后,裴肃清只觉得江云挽挽好像有了心事:“怎么了?”
四下无人处,江云挽坦白:“江府没有回信,我来晚只因我又递了一封信去。”
她哪敢直接递信给江尚书,只能递给她娘,让她娘想想办法。
裴肃清握住了她的手:“我知你的难处。”
温热的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江云挽没有忽视裴肃清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又听裴肃清道:“你只是想让长湛在你身边,我知道的,我去找她。”
‘她’指的是蓝烟玉,长湛养在裴夫人院里时不见江云挽惶恐,只因他们两人都知道裴母是真心爱孩子。
而蓝烟玉就不一样了,素日里与她有怨,若长湛养在她膝下,她想害长湛有的是办法。
江云挽此时的状态像极了裴长源离开他们的时候。
没成想江云挽拒绝了他:“我去会会她。”
裴肃清:“不行。”
江云挽:“她没能吃上我的妾室茶,兴许我去了就能解决,世子,让我自己解决一会吧,总不能回回让你出面。”
远处有人影闪过,两人止住声音不再提。
只见裴侯爷风风火火踏入兰花居。
“李氏,你怎么把府里瓜果都搬到你院子里来?”裴侯爷一来就质问,待看到桌子上一堆的残果后怒火中烧,“不像话,府中大人都没得吃,就让一个小娃娃这样浪费?”
“他是你孙子。”裴夫人纠正道。
“你也不能让他这样吃。”裴侯爷吩咐道,“来人,搬去我院子里。”
“放下。”裴夫人也下令,她觉得奇怪了,“侯爷,往年给你你也吃不了多少,怎么今年抢起来?”
裴侯爷一时心虚,当然是有人想吃。他解释道:“今年天灾,各家瓜果多少受了影响,有好的都送去高官家里尝鲜去了,集市上基本买不到,一年不吃,我馋着一口馋得紧。”
裴侯爷的耐心解释让裴夫人生了疑。
“你为什么要拿那么多去?”
裴大人:“送些给同僚,还有给母亲……”